幾天之後,容銘遠回到了榕城,與他一起回去的,還有蘇染。
蘇染本來是不想跟他一起回去的,她愛上了建材工廠那邊荒無人煙又安靜寧然的環境,然而,老板卻以非常強硬的態度辭退了她。
她沒有辦法,隻得跟著容銘遠一起回去。
籠罩在容氏頭上的陰霾已經過去,容氏集團以全新的姿態,又一次席卷回榕城的商業圈。
新的企業,當然也免不了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也覺得疑惑,明明容氏集團的老總不是被關進去了嗎?怎麼突然又出來了?而且容氏還蓬勃著又一次擠進了榕城的商業圈?
這些疑問並沒有讓他們閑談遐想許久,不久後,容銘遠就容氏集團主打的兒童服裝為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這些民眾們關注的問題,記者當然也是不會錯過,容銘遠一一回答,如何被栽贓陷害,他又是如何找到了自己清白的證據雲雲。
反正經過他那麼一說,莫國華這輩子怕是再也不用指望從大牢裏麵出來了。
容銘遠嘴角含笑,最好的推脫罪名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公眾視線中的人,不是嗎?
莫國華讓他在監獄裏吃的那些苦頭,連同以前的那些舊賬,他會一並找他算了,容銘遠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監獄裏的那些哥們兒,不會虧待了莫國華,他有這個自信,他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的。
再好的新聞,再好的頭條,一周也就過去了,容氏集團又回到了榕城人的眼中,饒是沒有過去的輝煌,名氣卻還是在那裏的。
容氏重新開始的那一天晚上,公司上下集體去了容氏下屬的度假村狂歡。
蘇染也被容銘遠執意帶過去。
她無意參與那些紛繁的應酬,自己披了條小毛巾,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溫泉池,滿滿的坐了進去。
溫泉的水溫剛剛好,不是很燙卻剛好可以溫暖她。
蘇染放鬆的坐在裏麵,忽然想到了那一天晚上,也是在這個度假村,容銘遠從池底裏突然鑽出來,還曾經嚇了她一跳呢。
“嗬嗬。”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也許她和他就是注定了這輩子要糾纏不清,注定了要綁在一起吧?
想到這裏,容銘遠的聲音那麼剛好的從身後響起:“想到什麼了?那麼開心?”
他端著一杯紅酒,自然的坐到了蘇染身邊,把紅酒擱在了溫泉池的台子上。
蘇染搖搖頭:“沒什麼。”
容銘遠的眼睛發亮,他忽然雙手禁錮住她,將她圍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麵,這裏人很少,又很安靜,蘇染能清晰的聽到她過快的心跳聲。
容銘遠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嚇人:“染染……”
他低聲的喊著她的名字,如同一個野獸,迫切的渴望獵物靠近。
蘇染推著他,不由自主的別過了臉:“幹嘛?”
容銘遠卻伸出手,不允許她逃離開自己,他要她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不允許她逃避,不允許她胡思亂想,隻要在自己身邊,她的腦海中,意識裏,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存在!
容銘遠危險的氣息向她逼近,在那個狹小的出租屋裏麵,雖然她也默許了他的一些小動作,但是從未曾像現在這樣,他毫不遮掩,毫不保留的在她麵前顯示出他的占有欲過。
蘇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鼻息間有玫瑰花的香氣飄過,蘇染的腦海中忽然就飄過了雲深的臉,她答應過他要好好考慮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染推開了向自己靠近的容銘遠。
這麼長的時間,她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雲深對她的感情她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以前跟容銘遠在一起的時候,雲深那麼罵了自己,然後遠走他鄉,她心中的愧疚感便不再有那麼重了。
可是現在,雲深完全放任,他信任她,相信她不會在沒給他答複之前就做出什麼事情的,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不得不承認,喬雲深的方法是高明的,讓一個人永久的保持對你的愧疚,不是責備,而是比之前更多的關心。
蘇染隻覺得身體裏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紅的火焰,燒的理智都不複存在。
容銘遠的胳膊緊緊的抱著她,那麼緊的禁錮,像是要將兩個人融為一體。
他在她耳邊低語:“染染,我愛你。”
像是古老的咒語,蘇染幾乎在一刹那間繳械投降,潰不成軍。
蘇染軟軟的靠在了容銘遠的懷中,她貪婪著他懷中的氣息,此刻,她放任著自己。
他抱起了她,輕咬她的耳垂:“染染,我們換個地方。”
身上水一路滴答,在石板橋上砸出一道道美妙的音符,此刻,好像天地間的一切都變成了五線譜,所有的聲音都譜成了一道美妙的樂趣。
容銘遠抱著她,踩著剛好和諧的樂曲,回到了童話的國度。
房間裏,香水百合的香味充斥,昏暗的燈光映襯著蘇染已經紅透的臉頰,舒緩的音樂緩緩的流淌過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