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聽容銘遠這麼說,也不禁忸怩起來,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啊?”
容銘遠意味不明的笑笑,反問:“快嗎?你不是喜歡我很久了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樣真的太快了。
容銘遠似乎沒有興趣等她,轉身就要走,鄭佳人心一橫,站了起來,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走到容銘遠身邊,垮住了他的胳臂,“那走吧。”
身後的宋磊看著他們,有些不可思議的想,似乎從病床上醒過來之後,容銘遠就變了好多。
鄭佳人一身紅衣服十分惹眼,蘇染早就看到了她,隻是並沒有在意,她正喂封一一吃飯,子牧和封言熙邊吃飯邊玩也是十分歡快。
走到他們桌子邊的時候,鄭佳人忽然被什麼絆了一下,摔了一跤,手下意識的就撐住了蘇染他們吃飯的桌子。
鄭佳人雖然飛揚跋扈慣了,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對不起,對不起。”
蘇染剛想說沒什麼,卻在看到容銘遠的時候,瞬間愣住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這麼長時間沒見,他似乎更加冷峻,就這麼看著他,都能感覺到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冰冷的氣息。
容銘遠眼神直直的看著她,眼睛裏卻沒有任何內容,蘇染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還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容銘遠額角的那道看起來已經不是很明顯的傷疤。
是車禍留下的嗎?
蘇染下意識的想著,她以為,容銘遠會跟她說一句話,至少也會打個招呼,可是,他沒有,容銘遠隻是將鄭佳人給扶起來,麵無表情的帶著她離開了這裏。
蘇染心中的苦澀如同翻江倒海一樣,將她的所有理智淹沒,嗬嗬,她還在期待什麼呢?利用完的人,還能指望他在乎嗎?
很好,足夠無情,像極了容銘遠的作風。
莫名的,眼眶酸澀,隻想流淚。
封一一的小手伸到她的臉上,擦著她奪眶而出的眼淚,小心的問她:“媽媽,你怎麼了?不哭不哭,一一會很乖,會聽媽媽的話的。”
蘇染擦了擦眼角的淚,笑著說:“嗯,一一最乖了。”
她不想再去想他,可偏偏不由自主,剛才的那副情形,鄭佳人看來是終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也是,跟鄭佳人在一起,不管從哪方麵說都是好的,鄭家的財力,鄭佳人長得也不錯,不管怎麼說,選擇鄭佳人,容銘遠都是明智的。
可是,該死的,為什麼自己心裏會那麼痛?
勉強的吃了點東西,蘇染乞求一樣,看著子牧:“子牧,今天晚上就麻煩你照顧一一和言熙好嗎?”
子牧一愣,跟孩子玩可以,他可是從來沒有照顧過孩子啊。
封言熙和封一一卻沒有什麼意見,聽到蘇染這麼說,都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子牧攤手:“好吧,不過蘇然姐,如果這兩個小家夥半夜要是哭了還鬧的話,我可就搞不定了啊。”
蘇染笑:“沒事,他們睡覺都很乖。”
把他們送回了房間,蘇染的臉瞬間就暗淡了下來,她幾乎是飛奔回去房間的,趁著眼淚掉下來之前。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有時候,你不想見到的人,偏偏就是這麼容易就遇到了。
也許最難過的事情,不是恨一個人,而是,你明明知道該恨他,到最後卻恨自己連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段感情,她不是敗給容銘遠,而是敗給自己。
一樓最靠右的大房間裏麵,鄭佳人略帶著害羞的看著容銘遠,問道:“就在這裏嗎?”
容銘遠挑眉:“在這裏幹什麼?”
鄭佳人更加羞澀,頓了一會兒才說:“你剛才不是說,要解決生理需要嗎?”
容銘遠麵無表情的回答:“嗯,我困了,要睡覺了,你先出去吧。”
鄭佳人瞪大了眼睛,什麼?這人變化也太快了吧?趕她走?
“喂,容銘遠,你耍我啊?”
鄭佳人生氣了。
容銘遠帶著點玩味的笑容看著她:“難道睡覺不是生理需要嗎?我說鄭小姐,你思想會不會太不純潔了?”
“你!”
鄭佳人氣結。
容銘遠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麼,請吧,鄭小姐。”
鄭佳人恨恨的看了容銘遠一眼,幹脆坐下了,她就不走了,能怎麼樣?
容銘遠也不置可否,掏出了手機:“喂,宋磊,你上來一下。”
正在餐廳裏麵吃東西的宋磊覺得疑惑,你解決生理問題,叫我上去幹嘛?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到了容銘遠的房間外麵。
“你在這裏住吧,給我你房間的鑰匙。”
宋磊不明所以的將自己房間的鑰匙給了容銘遠,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要換房間,就被容銘遠一把推進了屋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