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我知道這個要求很殘忍,但是,喬老爺子再三告訴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所以,染染,你不要怪我,好嗎?”
蘇染心裏一咯噔,莊清一向是優雅從容,對待別人也是很溫柔的,現在卻說出了這麼嚇人的話,她到底要幹什麼?自己都已經離開了喬家,難道還要被逼著做什麼事嗎?
莊清眼神為難的看著蘇染,拉過了她的手,更加為難的開口:“莊姨知道,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麼重要,可是,喬家容不下這個孩子啊,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把肚子裏的孩子給……”
她沒有再說下去,蘇染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怪不得她會覺得抱歉,怪不得剛才會說出來那樣的話,原來是想讓她將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蘇染苦笑,喬家變臉還真快,以前能因為一個孩子接納她,現在因為門第不接納了,便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了,當真是名門望族,都不拿窮人當回事一樣,這麼耍著玩。
蘇染忽然慶幸,慶幸自己的肚子裏是沒有孩子的,要不,她也不敢保證,這個孩子她就一定能保護的了她的周全。
莊清一臉的歉疚,臉上的歉意多的要溢滿出來,蘇染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莊清的本意,她也是聽喬鎮遠的,所以,她並不怪她。
蘇染握住了莊清的手,決定將真相告訴她:“莊姨,不用那麼麻煩的。”
她才開了個口,莊清便接過話去:“染染,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處理好,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你放心,而且老爺子說了,會補償你的。”
蘇染搖搖頭,莊清果然是害怕自己不答應了,這樣急切的就說出她的籌碼,補償,用錢嗎?如果她是喜歡錢的人,當初留在容銘遠身邊就好了,雖然她知道他一直在利用她,可是如果她喜歡的是錢,那麼留在他身邊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染拍著莊清的手,溫言開口:“莊姨,你用這麼緊張,我不是說我不願意拿掉孩子,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孩子,當初,這麼說,是雲深怕老爺子不接受我,所以才那麼說的。”
她大可以放心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對他們也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這話一出,莊清愣了很久才回過神,她勉強笑著說:“沒有孩子啊?哦,那,那,那最好..”
莊清臉上的尷尬全都被蘇染印入眼底,她笑笑:“莊姨,麻煩你回去告訴老爺子,我蘇染不是一個愛財如命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賴上雲深不走的人,請他放心,我一定不會在回去喬家,讓他老人家保重身體吧。”
蘇染說完了,便將頭扭到了一邊,被喬家這樣用錢踐踏自尊,不是每個女子都能這麼淡定從容的,蘇染心中泛酸,但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莊清也知道今天自己這麼說,確實有些過分了,饒是一向優雅從容,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拍了拍蘇染的肩膀便告了辭,來之前,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喬鎮遠交代的事情不用怎麼樣,已經輕而易舉解決了。
江一寒從屋子裏出來,氣氛的看著已經走了的莊清,拍著蘇染的肩膀:“喬家都是些什麼人啊,還以為喬雲深是個癡情種子呢,染染,你不嫁給他是對的,那個喬老頭,居然連自己孫子的孩子都不放過!”
蘇染看著比自己還要生氣的江一寒,拍一拍她的肩膀:“行了一寒,走吧,不是要喝酒去嗎,那就慶祝你腿好了,我又恢複單身,成功的加入了單身貴族的行列。”
江一寒衝她翻白眼:“行了吧你,當我不知道,你心底還有容銘遠吧?要是你真喜歡上喬雲深了,現在會是著態度?”
江一寒把蘇染看的透透的,蘇染沒有否認,對容銘遠,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恨卻是確定的,可是如果沒有愛,又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恨呢?
江一寒擁著蘇染出了門,今天是她自己開車來的,腿壞掉這些日子,別說車子,連出門都很少了,摸到方向盤的感覺很興奮,江一寒才剛一開動車子,蘇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果然,不一會兒,車子的速度就很明顯的快了起來,蘇染抓住了手扶,不確定的看著江一寒,盡量穩了聲音:“一寒,你慢點,咱們不著急,慢點開。”
江一寒臉上的興奮卻難以掩飾,她一邊開一邊還扭過頭來跟蘇染說話:“染染我告訴你,我好久都沒有開車了,我覺得重新開車的感覺,比站起來還要爽!哈哈。”
蘇染默默的,提醒她:“一寒,專心的看著前麵,專心點。”
車子在路上飛馳,張揚跋扈像極了江一寒放肆飛揚的青春,車子總算是在一間酒吧門口停了下來,這裏的酒吧倒跟別處不一樣,觸目可及都是綠色的植物,爬山虎將整個酒吧的牆裝飾成一片綠色,江一寒拿出一張會員卡,門口的人才讓他們進去。
這間叫無名的酒吧是整個榕城最奢華的酒吧,雖然不是處於榕城的繁華地段,卻是有錢人經常光顧的地方,就如同合歡,雖然地處偏僻,但有錢人全都樂意去。
蘇染跟著江一寒進去,裏麵修的恢弘大氣卻又不失情調,大理石的地麵打磨的鋥亮,鐫刻著龍紋的花崗岩柱子直直的通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