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中,容銘遠的手停留在她的背上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
容銘遠本來並不想理會,門外的敲門聲卻異常執著,他們隻得匆匆的穿好了衣服,容銘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打開了門。
門外,許經年看著他衣冠不整的樣子,眸子裏的黑色加深了一些,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容銘遠:“夫人找你,要你現在馬上就過去。”
容銘遠應了一聲:“知道了。”
房間裏,一時隻剩下了蘇染。許經年看了她一眼頗有些不屑的意味,那種眼神,就好像在合歡裏麵,看那些服務的小姐一樣,帶著鄙視和鄙夷。
蘇染抓抓頭發,也是,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不是最親的人,又有誰能理解她?
在公眾的眼中,她嫁給過自己的親侄子,又跟在封先生身邊三年,還跟大明星子牧傳了一段感情,現在,卻又回到了容銘遠的身邊,如此雜花生樹的命運,也難怪許經年會那麼看她。
休息了一會兒,她還是放心不下子牧,出了屋子,問了一下前台的人才知道子牧在島上的醫務室之中,她循著前台人員的指示,才到了醫務室之中。
子牧身上的傷並不重,腦袋卻磕傷了,因為島上的醫務室醫療條件有限,也並不能確定他到底怎麼樣了。
蘇染進去的時候,醫生正準備將他轉移到榕城的醫院之中。
拍攝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媒體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電視劇的女主角一直跟在子牧的身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當記者的話筒舉到那個女孩子前麵的時候,她哭的梨花帶雨,悔不當初。
早有好事者問道:“子牧掉下山去的時候,您也跟著下去了嗎?”
他在問那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略一遲疑,似乎還是猶豫著什麼,但最後還是勇敢得承認:“沒錯,我跟他一起掉下去的,當時要不是子牧護著我,我可能傷的比子牧還要嚴重。”
三言兩語之間,完全扭轉了事實原來的樣子。
蘇染混在人群之中,聽著女孩子對子牧的表白,隻是笑笑,她曾經給子牧當過一段時間的助理,個中的糾葛她也明白,女孩子這麼說,一方麵是真情流露,而另一方麵,不過是為了電視劇做宣傳罷了。
電視劇中的男女主角因戲生情,這是多麼大的噱頭。
蘇染也很能理解,她現在隻關心,子牧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人還沒有被抬出去,子牧先醒了,他幽幽的醒轉過來,叫出口的名字卻不是那個女主角的:“染染...”
媒體堵了一個屋子,女主角臉上的神情瞬間尷尬了起來。
製片方隻得將那些記者先行打發了,整個醫務室才算是清淨下來。
蘇染混在人群之中,等人群散去了,她才慢慢的走了過去,製片方看著她,禮貌而客氣的說:“對不起,小姐,子牧現在傷勢很重,不能接受采訪,您請回吧。”
顯然,她也被當成了其中的一名記者了。
蘇染無奈的笑笑,指了指床上的子牧:“我是子牧的朋友,我叫蘇染,不是記者。”
她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那個女孩子的臉上明顯一僵,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有關於他的一切總是會格外的注意,好像與他有關的一切都有了磁場,那些事情是正極,而自己就是負極。
如果她沒有記錯,剛才,子牧喊出口的那個名字就是: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