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荷。”馮玥從床上坐起來:“講講道理好吧,沒說和他結婚,隻說能不能讓緩兩天。現爸病了,讓怎麼告訴他‘和一定要一起’的事兒?”
“行,那就甭談了。”孟佳荷倒是幹脆,聳了聳肩膀,伸出手便關了床頭燈。
當然,關了床頭燈隻是開始。
當馮玥側過身歎了口氣卻被孟佳荷狠狠咬住脖子,下一場愛的序幕才緩緩拉開。畢竟一次愛隻能緩解一個的渴望。
雖然第二天馮玥脖子上的吻痕讓她不得不初秋就圍著圍巾上課,但和諧的性*關係並沒有緩和馮玥和孟佳荷之間的關係。應該說這一場愛的結果造得不甚理想,基本上該說明的沒說明,該解釋的無力解釋,事情依舊不可逆轉的大方向上飛奔著。甚至,孟佳荷和馮玥的關係甚至變得又那麼一些不可調和。孟佳荷為此十分生氣,特意馮玥上經管係課的時候帶上一大早從h大要搶購才能買到的餃子去她的課堂。當孟佳荷冷著臉把熱騰騰的餃子遞到童葦麵前的時候,周邊四維都發出了那年紀的小男生和小女生才會發出的感歎之聲。而這舉動也總是讓童葦喜出望外,甜心裏。幾次三番的問孟佳荷自己是不是有機會?
孟佳荷不讚同也不否認,活脫脫一問題的青年的桀驁模樣。她這樣的態度下,童葦能遐想的空間自然十分宏大,於是乎有一次還忍不住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孟佳荷臉頰一下。
雖然孟佳荷很快的閃開了。基本上也就是童葦的上嘴唇碰到孟佳荷的臉頰。甚至這動作根本沒同學之間造成什麼漣漪,畢竟,隔了一個年級的不同院係發生過的舊聞根本就是芝麻蒜皮的緋聞,誰還記得女主角們是哪個。可是童葦接近於挑釁的舉動果然是挑撥起了馮玥的怒火。下了那一節課,馮玥便借故要和孟佳荷討論一下h大和科大的課件問題把孟佳荷拉進了自己辦公室。
馮玥這種膽大妄為的態度,高昂的代價等同於把辭職信放於校長辦公室。但色令智昏的她們根本就不乎這個。以為來往的走廊聲音夠大,把門一鎖就聽不到辦公室裏麵有椅子折騰地板的聲音。
那幾個月,孟佳荷和馮玥的關係就像繃緊了的弦,手指輕輕一撥就能火星四射。可她倆的愛卻是走到哪兒做到哪兒:漆黑的電影院、半關閉的遊泳池、下半夜的車庫、沒有月光下的露台、以及床上、床下、浴室、和那塊切水果的菜板上。
孟佳荷不再問馮玥的有什麼打算,她隻顧得上眼下埋馮玥身下吸允、或者被馮玥壓住不得自由無力反抗,就算自己高*潮時也不會再有“愛”或者“恨”的字眼出現。甚至馮玥高*潮的時候常親吻馮玥嘴唇的動作都無故取消了。眼神冷靜得就像記錄《昆蟲記》的法布爾,隻是為了觀察如何交*配而行使著交*配的權利罷了。
也因為如此,馮玥越是和孟佳荷身體上親密,心理上卻越發絕望。而無從發泄的怒氣隻能靠床笫之間消解,再遭遇孟佳荷的反擊。這死循環的前因後果也常常是兩激情四射的做了一陣,最後卻是孟佳荷寒著臉穿上衣服褲子背上書包,理都不理床上喘著氣的馮玥,獨自先離開。
孟佳荷這態度把馮玥玩得心髒都出了雜音。扶著自己酥胸的同時,馮玥更是隨手塗鴉出了——到最後愛情如果隻剩下性和怨恨,自己的堅持到底是不是個可笑的笑話?
諸如此類的句子。
馮玥總以為孟佳荷對她的愛已經變成雞肋一樣的習慣,那還真算是冤枉了孟佳荷。以孟佳荷那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格,就算哪日真成了世界末日,她也得親眼看到馮玥被水淹了被火山埋了或者被地震震得連屍首都找不到的情況下,才會掉幾顆淚繼而自取滅亡。怎麼可能這繁花似錦的日子開頭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馮玥。
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不特殊的星期三坐一個看似穿得頗平凡的老頭旁邊,要了和那老頭一樣的蓋碗茶。慢慢的抿上一口,看著被關籠子裏的畫眉問:“伯父,裝抑鬱症好玩嗎?”
馮世昌聲音裏根本沒一絲波紋:“挺好,至少女兒現聽話。”
“不覺得略顯得有些齷蹉?”
“孟佳荷。”馮世昌把掉入茶碗裏的那片枯葉輕輕的放桌上,連看孟佳荷的興趣都沒有:“不會真相信會放手讓們胡鬧?”
“以前還真相信。那是因為傻。”孟佳荷用手嚐試著喚來那隻畫眉:“後來半隻腳踏入社會,才發現自己被耍得團團轉也是正常。誰會把女兒交給一傻缺。”
馮世昌這時才抬頭看了孟佳荷一眼:“既然知道,那又為什麼跟著到這裏?就為了告訴知道了的身體狀況?”
“當然不是。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