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堯和溫有懷一戰之後,洛堯向前走了一裏多,又悄悄折返回原處,躲在暗處。
等溫有懷主仆二人離開了才出來,這時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洛堯站在街中一抱拳,
大聲道:“多謝前輩相助,請前輩現身當麵一謝”
聲音遠遠傳出去,除了幾戶店鋪窗框微有晃動,卻是毫無聲息。
洛堯又道:“前輩既然不願現身,請受洛堯在此一禮,”說著屈膝便跪,突地眼前黑影一閃,打在洛堯膝上,力道也不重,可洛堯就是無法跪下去,低頭一看,腳邊卻是一捆稻草束,洛
堯大駭:“這小小稻草束居然有如此力道,這……這……”
洛堯心道:“既然前輩不肯受我一禮,那可如何是好?我曾聽劉老頭說過,一些武林高人稟性古怪,古怪規矩甚多,須得好好聽從,不可冒犯,
這不願意真麵目示人也屬其中,可是受人恩惠,不做報答,那更是於理不和啊”洛堯正左右為難見,
一個男子聲音道:“你若想見我麵,報答我,三月之後,盡可來京天香樓,也許還可送你一場造化,哈哈”
笑聲洪亮,這時街上零星幾人來往,竟無一人察覺,洛堯突地想起,剛才和溫
有懷相鬥,他好似也沒聽見這聲音。
那人又道:“記住三月後,天香樓?”聲音漸漸隱沒無聲。洛堯急忙道:“記住了!”,
這一開口倒是引得路人異樣的眼光。見路上行人盯著自己看,洛堯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隨即就若無其事往之前離開的方向的行去,可心中疑團百狀,難以索解,
“這助我的前輩是誰?難道我認識?他怎麼會知道我會那怪步法,那教步法的書我是在書院山道上撿來的,
我就是平時覺得好玩,就練著玩,兩者必有關聯,我仔細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我沒有相識這等高人,
況且這人從聲音聽來,少說也得有五十來歲!”轉念一想“五十來歲?不會是爹爹媽媽的朋友吧?
恩!大有可能,這樣他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
“可是也不對?爹爹最是討厭和武人結交,怎會有這等朋友,更何況還叫我三月後去什麼京中天香樓,又有什麼機緣造化送我,當真怪哉!事事想來,今日之事皆透著詭異!”
“今日河邊遇到三個彪形怪人,客店中又有四個平常百姓打扮,卻是武功高強,說道武功高強,那白衣女子才是真正厲害,”一想到那白衣女子,心中一蕩,立時思飛天外,心思漫遊。
“那女子武功高強不說,人長得更是天女下凡般美麗,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相信世間居然有如此容顏之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脾氣太過厲害,一動手就斷人手臂,看她年紀和我相仿
,也不知怎會學得一身這樣的本事。也不知還有沒機會再見她一麵。”
突覺耳中震耳欲聾:“你小子發什麼呆,”洛堯定眼一看,身旁站著一人,
白須長袍,臉闊眉白,不是說書的劉老頭是誰。自己卻是已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集尾一座大廟。
洛堯道:“劉老頭!你是不是胡子又癢了,這麼大勁,想把我震聾?
別人沒害著,把自己腰給閃了那可劃不來啊!你老人家可得小心著點。”
那劉老頭一張滿麵紅光公的臉,變得哭笑不得,尤為精彩,道:“臭小子,一見麵就開老頭子的玩笑,不是老頭子我有意在你耳邊說話,而是我叫你好幾聲,你居然理都沒理我,還呆呆
傻笑,也不知小腦袋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哎喲!不是瞧上那家小姐了吧?”
洛堯被他說中心事,頓時臉上一紅,隨即嚴肅道:“老頭你不僅胡子癢,現在連頭發也癢了”
那劉老頭哈哈大笑道:“看來還被我說中了!”
突低下頭來,壓低聲音道:“來!悄悄對我說,是那家大小姐,”
洛堯一手搶過去,拉住劉老頭的胡子道:“看來不給你修修胡子,你老人家是越老越喜歡管閑事啊!這可不好,得好好治治!”扯這胡子作勢欲拔。
劉老頭急道:“行!行!不說就算,你小子下山來幹嘛!這可沒有多少時日就要秋試了,
你爹肯定不會放你出來的,你小子是不是偷偷下山的啊?從實招來!要是能說服老頭子,我就不上報溫老爺了”
洛堯道:“你老真是料事如神,在世活神仙啊!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所以下山來看看你”洛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記馬屁先拍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