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薑把老王爺緊緊地抓到了手裏。
她打垮了小宮主,取得了暫時的勝利。
公主趕到老王的行宮時,老王已經好了很多,但身體仍很虛弱。他不再煩躁,麵容上似乎有了笑影。他招呼狄安娜來到他的床邊。
馮小薑坐在老王床前的椅子上,正笑吟吟地看著公主。
房內還有幾位醫生,好像他們剛剛給王爺進行過診治。這時,他們沒事可做了,馮小薑揮手讓他們出去。
“我的孩子,”老王說,“你和杜小衝的關係,我不願說什麼。我看出那是個有本領的孩子,你有眼力,看上了他,但願你們相處得和諧幸福。不過我有一句話要說給你:王國、權力和婚姻是兩碼事,特別是對那個有野心的孩子,你更要警惕……”
“爸爸,”小公主截住老王的話,說:“您說的是杜小衝吧?我和他沒有您說的那種關係,目前隻是我的侍衛,我對他印象好一點。至於說到權力,我隻是代替您掌權罷了……”
老王笑了,那樣子好像是說:“小東西,你不要騙我了。”
“我說的是真話。老爸,您為什麼說起這件事來,而且好像很嚴重似的,您可不要把我嚇著呀!”
“聽我說,狄安娜,你說過這話嗎?你說:‘杜小衝,你娶我吧,你娶了我,你就是事實上的國王,這是多麼便宜的事呀!’有人向我報告,你是在騎魚賽會上說的,說這話時,你懷裏還抱著那個杜小衝。有這事嗎?”老王定定地看著小公主,“你望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孩子!”
“我可以回答您,爸爸。”小公主望著老王,她眼睛裏沒有一點汙穢。“我說過這話,不過那是一句玩笑話,就像我說過的許多玩笑話一樣。我看不出這有什麼了不得的,您不要往心裏去,我的爸爸。”
“我不能小看這件事,狄安娜,”老王的臉陰沉下來,“你清楚地知道,在我國這種事怎麼處理,通常,那孩子要殺頭的!”
小公主恐懼地望著爸爸,喃喃地說:“老爸,請您饒恕了他吧,那是我的過錯。”
“我不會要你殺他,狄安娜。如果你到了十八歲,還對他有感情的話,我也同意你嫁給他。還有一年多,這是個不短的時間,足夠看清一個人了。因此,我對你說的那句不該說的話,不要那小子付出代價了。可是你也要對你的老爸寬容些,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小公主瞪大眼睛看著老王。
“我已經做出重大決定:我要和你的馮媽正式結婚了!”
這是出乎意料的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幾年來小公主一直在阻撓這件事的發生,最近她懈怠了,以為老王和馮小薑會像以往那樣過下去。
偏偏這事突然來臨了!
“狄安娜,你回答我,你願意向我們祝福嗎?”老王爺等待著。
小公主沉默著,可你總不能老是沉默下去,她腦子在飛速地轉。
“狄安娜,看來你是不想讓你的老爸獲得這一幸福了!”
狄安娜仍不說話,她眼睛裏閃著淚花,嘴唇抖動著。
“我不強求你,孩子。沒有你的祝福,我們照樣結婚。隻是我很傷心,我最寵愛的女兒竟這樣不體諒她的老父親!我也順便告訴你,你和那小子的關係也別想得到我的允可,再說我們國家裏怎會允許一個時時在覬覦國家大權的人活下去呢?不,不,他在離間咱們父女的關係,他的罪過太深重了!……”
就在這時,小公主眼淚汪汪地說:“爸爸,您不要生氣,我怎能對您的幸福漠不關心呢?剛才我被巨大的喜悅蒙住了心竅,一時說不出話來!老爸,您終於有了自己正式的伴侶,對您今後的生活,我放心了!這也是我們國家的幸福,人民的幸福!”她又回頭對馮小薑說,“馮媽,您是無比的。無論您的品德和容貌都足以和偉大的國王相匹配!國王挑選您來幫他統治國家,母儀天下,真是再好也沒有了!爸爸,媽媽!請允許你們的女兒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