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絆腳的雜草,隻有快快揮動鐮刀。
酒神複活了,人間不能缺少酒漿……
女王和小衝坐在王宮裏。他們在等待一場暴風雨。
一群大臣麇集在宮門外。他們聲勢洶洶,要前來興師問罪。
首先衝進來的是波爾修斯。
他搖搖擺擺地一直走到女王麵前。以前他對女王總是很敬畏的,可這次來他連手也不拱,就像長輩教訓小輩那樣說:“女王,你也太大膽了,您竟違背祖製,把一個有靈魂的罪犯赦免了!”
女王說:“我要改一改祖製……”
“祖製那是不能改的!”
“波爾修斯,你不是也違了祖製嗎,竟敢對女王指手畫腳!”
“我和您老父親是同一輩人呀!”
“那有什麼,你在我麵前隻能是個臣子!”
波爾修斯驕橫地說:“女王,您得先回答我的話!”
“我可以回答你,有些事,我不想按老規矩辦了,我想創立新章程。要是老按祖宗的辦法做,還用我這個國王幹什麼,這事任何人也幹得了!”
“那杜小衝可是個有靈魂的人!”
“是的,他是個有靈魂的人。”女王直視著波爾修斯的眼睛,“我告訴你,有靈魂的人也是人,和我們一樣的人。我想:凡是人,在大西就讓他們一律平等。今天,我下達的第一項命令是:今後對大西的陸地人不再摘除靈魂!隻要他們遵守大西的法律,就和大西的任何公民一樣看待。怎麼樣,這好嗎?”
波爾修斯把鼻子一擰,說:“這是胡鬧,你不配做女王了!”
“那你也不再是我的臣子了,金劍侍衛!“
“在!”杜小衝站起來。
“把這個藐視王上的亂臣賊子推出宮外殺了!”
“是!”小衝指揮幾個侍衛揪住波爾修斯。他早就想幹掉這個不識好歹的老東西了。
“女王,你竟敢誅殺老臣?”波爾修斯喊叫,“我要變成石像,好看著大西在我麵前敗落!……請你給我設下石座,我立刻就去!”
女王笑了笑,“波爾修斯,今天我發布的第二項命令是:取消用化為石像法處理有罪大臣的律令,對像你這樣的叛逆一律槍決,你就是新法後的第一例。杜小衝,執行吧!”
“把叛臣拉出去槍決!”杜小衝命令。
侍衛們發一聲喊,拖起波爾修斯就往外走。
開始,波爾修斯還硬氣得很,梗著脖子亂嚷。走到宮院中央時,他的勇氣沒有了,頭耷拉下來,喊聲變成了哭聲:“女王陛下,饒命呀,看在老王的麵上,饒了我吧,我是有大功的人呀!……”
侍衛一邊走一邊等待,心想也許女王隻是嚇他一嚇,馬上就會有赦免這老東西的命令了,可是一直走到宮門也沒有等到,知道女王的決心已是不可動搖,就加快了腳步。一會兒就傳來了槍聲……
在宮門外等候的許多大臣,簇擁著相國忒修斯,要他領頭進宮說話。他們在老王時代,個個功勳卓著。他們想今日大鬧一場,迫使小女王今後乖乖地聽話。可是他們卻看到波爾修斯橫遭誅戮。他們像見血的猴兒似地嚇得捂起了眼睛,不少人溜掉了。忒修斯知道他們的動機已經敗露,不得不硬著頭皮進宮去……
他們蔫著頭,在女王麵前躬身侍立。
女王問他們:“你們到這裏來,是想告杜小衝的狀嗎?”
“不不不不……”忒修斯說。
“你們想替波爾修伸冤嗎?”
“不不不不,他死有餘辜!”老臣們一起說。
“那麼,你們想幹什麼呢?”
忒修斯清清喉嚨:“今天一早,我們恭讀了王上的最新聖旨,深感女王英明卓絕,震古爍今,特來表達我們的堅決擁戴之情!”
“啊,是這樣,你們不覺得我的新令有點違背祖宗聖訓嗎?”
“不不!”忒修斯一躬到地說,“代代相傳,陳陳相因,國家就不會有更大的發展,社會就不可能有更大的繁榮!”
“你們不覺得我這個小女孩兒有點胡鬧嗎?”
“絕不,絕不!您的這兩道聖旨和以後的許多輝煌舉措,將會一再地證明您是我們開拓創業的一代英主,幾千年也未必誕生一個……”忒修斯在絞盡腦汁向女王獻媚邀寵。“誰若是那樣汙蔑王上,就是我們的不共戴天的敵人,必須全國共討之,上下共誅之!”
“好啦,你們的好話說了不少,還有的話,留待以後再講,免得以後無話可說了。”女王說,“你們就把自己的認識、體會和別的朝臣們說一說,讓他們好好聽話,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