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向大家道歉,有人反映人物變形,我把《仙人掌》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更新遲了。
歐揚點頭:“去吧去吧,最多玩一天,老老實實回家。”
陸賽男淚流滿麵:“真SB,不解釋,我要離家出走,你連挽留都不表示,給我收拾好行李,讓我卷鋪蓋走人,太傷自尊了。”以前的歐揚為了秦橋跟她鬧別扭,在公共場合吼她,砸車換新,甚至賭博輸錢擔心她和秦橋私奔,整個晚上壓著她睡覺,指責她不守婦道見異思遷什麼的,那些幼稚的行為給她一種,唉,這人好霸道,唉,這人無藥可救,唉,這人就是一未成年,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否則一定會搞到自己內傷。
可現在的歐揚很不一樣,會關心她,會下廚做家務活,會在她失蹤時為她料理工作室雜事,更重要的是他和陸鹿感情要好了許多。
其實她就是心裏生氣,嘴上沾點小便宜,泄泄憤罷了。
歐揚好像心情突然很好,伸手摩挲了下她的頭發,又捏了捏臉頰,眯細眼,微微笑起來:“陸鹿,趕緊開車送鴻雁回家,女孩子夜晚留宿陌生人家中多危險啊。”
鴻雁噴出一口血:“擦,攆客人留老婆就直說,非要這麼拐彎抹角,歐揚,你退化了嗎?還是,歐揚,其實你是妻管嚴吧?”
歐揚淡定地笑,別搞笑了,也不看看鴻雁這廝到底是什麼貨色,整天一副大女子做派,說話從來不經大腦,講得一堆歪理就算了,還一副掏心掏肺的愚蠢樣,就算陸賽男再傻再天真,也難保有一天不會被鴻雁那些歪理給感染了,誤入歧途。
再說聽音樂會,開玩笑!那種地方要是讓陸賽男碰到不該碰到的人,怎麼辦?他做了這麼多努力才隔離杜慕清和高仰止,要是萬一不小心再鬧出什麼差錯,老婆再被搶走,吃癟一次就夠了,再來第二次第三次,他一定會吐血身亡。
鴻雁傻眼了,看到歐揚那個笑就覺得特奸詐,看來曉鹿委托她幫忙遞門票的事沒指望了……
第二天,天氣很好,陸賽男敷淡妝隨歐揚到工作室,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新成立的文化傳媒公司。格子間被重新裝修過,歐揚這人極其享受生活,天花頂上鋪滿了鑲嵌式水族箱,一抬頭就能看到箱內存放著各色金魚和招搖的水藻,視野寬闊,空氣清新,這是她在革新後的工作室第一次以法定代表人的身份露麵。
周一的例行大會,不論中高層或基層員工都會參加,之前有關她遭遇綁匪性命不虞的流言不攻自破,她不但一副神采熠熠朝氣蓬勃的樣子,還孕身數月有餘,大家心裏都想:難怪歐揚會無償擔任代理律師,原來倆人早發生過關係。
同時不論新員工或老員工都深知一個諱莫如深的邪惡事實:她是靠身體上位的。
大家心裏雖然存了這樣不謀而合的想法,可沒一個人敢真正說出口,陸賽男身著純黑的職業套裝,頭發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一根發絲不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板著臉,再加上冷漠淩厲的眼神更顯得她孤傲冷豔。
和歐揚鬧小脾氣的她完全大相徑庭。
會議的進程緩慢展開,陸賽男的提問很細致,度假村的拆遷風波和最新進程以及客戶滿意度調查,還有最近收購的三家手機商上市後的產值怎樣,實際的市場占有額以及下一步經營方針……
那些曾經和她一起工作過的員工都不約而同的捏了一把汗,根本沒想到她會過問,回答得結結巴巴的,還好有歐揚和陸鹿在一旁提點才馬馬虎虎敷衍過去,畢竟數據這種讓人頭疼的玩意兒,有時候就是走一走表麵形式。
可是散會後,陸賽男到總經理室細細查看總賬目,著實嚇了一跳,光是接待費竟然就三十萬。全在盧旺達的貴賓包廂消費,擺的是最貴的流水宴,上麵沒有計算哪些菜單,隻略略記錄每一頓飯的消費總額。陸賽男隻感到頭疼,馬上就要到春節了,除了核對賬務,還要發放所有員工薪資和福利,也要結清外包代理服務商的總賬務和支付戶外廣告費用,攤子越大日子就越難過,傳媒公司也需要采購,製作和維持正常運轉必須花費的財力物力,不能掏空財務,勢必要留幾條後路。
加之平麵廣告雜誌上對新出的廣告創意極盡挖苦,甚至別有用心做成四格漫畫的惡搞形式嘲諷她江郎才盡,盡管這些創意廣告不是出自她手,但這些言論無形中給了她壓力,想要做好做大的心思越急切,搞砸創意活動的機會就越大,就像小學生考試一樣,家長希望越大失望越多。
她現在摳門得要命,和歐揚商議之後,對公司每一項支出都精打細算,甚至連廣告代理商都貨比三家。
過了中午,歐揚去飯店吃飯,陸鹿打電話給她,說從瑞士那邊來了一家投資商,想要投資傳媒行業,特地來谘詢意見,這個消息就好比雪中送炭,陸賽男立即打足了二十萬分精神將經理室的花果茶盤重新布置一番,將室內裝點得更鮮亮奪目了才安心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