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頭疼,到底多久了,現在可不能得病啊。
重新騎好車,手緊緊的握住車把,將那隻貓甩在身後,心情也不自覺的放鬆下來,雲峰今年18歲,長相平凡,唯一有些特點的是那雙眼睛,單眼皮,較長的睫毛下麵是清澈入湖水般的眼睛,仔細看會發現,棕色的眸子邊緣,有一層深邃的黑。
母親給一家私營企業做會計,父親是物流公司的卡車司機,所以雖說衣食不缺卻享受不了很好的物質待遇,生活平靜而恬淡。
將車子鎖在樓梯扶手處,推開門“媽,我回來了。”廚房裏傳出鍋與鏟的碰撞聲,客廳裏的電視機正報道著一起交通糾紛。
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書包扔在床上,扭開台燈,拿出新課本翻了幾頁,又放回桌子上,起身走向廚房。
“回來了,今天怎麼樣,還適應嗎?”母親帶著碎花圍裙,回頭看了眼兒子,空氣中彌漫著菜花與西紅柿完美結合後的香味,深吸一口氣,“嗯,今天認識了很多新同學,都挺好的,
忽而想起今天抱的女孩子,搖搖頭。
“好好跟同學相處,你媽我現在的工作也還是你趙阿姨幫忙找的呢”趙阿姨是母親的大學同學。
“嗯”雲峰拎起垃圾袋,向樓下走去,看著自己的兒子,母親眼裏滿滿的驕傲,自己的孩子從小就很懂事,學習不需要督促,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全國有名的南惠大學,讓他爸很是興奮了一回,想起得到成績時,自己與孩子他爸徹夜未眠的興奮與激動,工作再累,想到這樣一個家,母親都會感到無比的滿足。
走出樓梯口,看到父親與樓下的張大爺正在說話,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公司藍格子工作服,腰背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直挺,雲山看到兒子,站了起來。
張大爺是個七十歲的老人,精神矍鑠,最喜歡的除了自己那可愛的小孫女就是在樓下下棋,此刻也打算回家。
父子倆跟張大爺打了個招呼,一起向家裏走去。
“媽,爸回來了”
“今天回來的挺早啊,怎麼還買的龍蝦啊”
“這不是小峰今天軍訓嘛,你最近也挺累的,買來補補,今天剛發了工資”父親很是高興到。
母親接過父親手裏的信封,打開數了數,滿意的嗯了聲,又回到廚房裏端菜了。
“爸,這次發了多少?”
“這個數”父親得意的舉起手掌。
“得意個什麼勁,人家老劉他媳婦還說上次她家那口子發了5000多呢,你們爺倆趕緊洗手去。”母親將菜放在桌子上,催促道。
雲峰跟父親聳了聳肩,一起走向洗手間。
晚飯後,雲峰回到自己的房間,客廳裏母親和父親商量著什麼,父親抽著煙,電視裏傳出不知道是什麼節目的音樂聲……
夜色安然,月亮懸掛長空。
緊閉雙眼,絕望而壓抑的情緒堵塞在胸間,仿佛遺忘了最重要的東西,心底沉積著說不出的悲傷,這是怎麼了?讓人窒息的真相,仿佛永遠無法解脫然而在無盡黑暗冰冷的盡頭,一股衝天的仇恨而起,仿佛要粉碎虛空,攫取永恒,讓他畏懼而憎恨的歲月裏,尋找可以讓他解脫的每一瞬間。
那是什麼東西,該死,頭又疼起來了,這是在夢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