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本來真的不在乎,隻是這兩日想太多了。
“我好像越來越在意他了。”她忽然道。
濮陽栩在她身旁坐了下去,垂眸看著浸泡在河水裏那雙雪白細嫩的玉足,目光有幾分複雜:“今日心情不好,是因為戰傾城?”
“嗯。”輕歌點了點頭,視線裏,朵朵白雲緩緩飄過,她籲了一口氣,無奈道:“其實他從一開始就說得清楚,他把我留在身邊不過是要我為他辦事,說得那麼明白,根本不給人任何遐想的機會,是我自己想太多。”
“現在呢?”河麵上,一片落葉順流而下,眼看就要碰到她白皙的小腳丫,他微微蹙了蹙眉,長指輕彈,河麵上忽然蕩開幾縷漣漪,那片落葉也在這一蕩一蕩中,慢慢蕩開了去。
“現在心境不一樣了嗎?”他問。
輕歌側頭看著他,薄唇微動,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濮陽栩淡淡掃了她一眼,便也學著她那樣,抬頭看著天際:“你喜歡他是不是?”
“不是。”喜歡一個利用自己、還對自己下蠱的男人,她真有這麼賤?
可是,為什麼在他問到是不是喜歡那男人的時候,心裏會這麼慌。
“隻怕是因為喜歡,心裏才會計較,才會在意他娶你的目的。”
她閉上眼不說話,小心肝一下一下撕扯著。
喜歡那個男人……真是該死的犯賤。
忽然她翻了個身趴了下來,抬頭看著他,笑問:“濮陽栩,你喜歡過幾個姑娘?”
濮陽栩垂眸,本隻是想看她一眼,卻不想她現在趴著這個姿勢,從他這高度往下看,竟一不小心看到垂下的衣襟裏頭,一道令人臉紅耳赤的深溝闖入眼簾。
他嚇了一跳,頓時一陣熱血直往腦際湧去,大掌緊了緊,忙別過連遙望天際去了。
“做什麼?”那怪異的舉動讓莫名奇妙的女子蹙起眉心,不願意說就算了,看到她像見到鬼一樣,她有這麼可怕麼?
“其實……天凰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你們為什麼要聽命於這個人?”好奇一直有,隻是憋了那麼久,今日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你如今還太弱,這身份背後的秘密,最好暫時不要知道。”鼻尖一直癢癢的,他小心翼翼摸了摸,還好,沒有出現那可怕的猩紅。
“怎麼才算不弱?”對於這個弱不弱的問題,鳳輕歌的興趣很明顯不低,“武功?見識?還是權力?”
“都有。”濮陽栩有點不太想繼續與她說話了,每當聽到她的聲音,總會想起剛才在河水裏看到的白玉蓮足,以及衣襟之下那呼之欲出的耀眼溝壑,一想,渾身頓時滾燙,如同中毒了一樣。
“我……離開一下,很快回來,你別亂跑。”
丟下這話,白衣素影一閃,眼前,哪裏還有他修長的身影?
輕歌也不在意,隻當他是憋久了找地方方便去了。
隻是,武功,權力,見識……過去還真的從未在意過這些東西,在傭兵集團的時候因著自己與生俱來的潛能,學武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隻需要花一半的精力,就可以比別人多花一倍的心血還要練得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