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快過去了,我正納悶的很兒,按理說,八阿哥一拿到帳本應該馬不停啼的拿到皇上麵前才對啊!可是都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沒見有動靜呢?
八阿哥應該一早就知道這本帳本是我特意丟給他的才對,莫非是對我不放心,怕這其中有詐.也是,此事換做了是我,怕是比這還謹慎吧!必竟現在每行一步棋,都需要深思熟慮,左右權衡呀!
可這奇怪的是不僅八阿哥那邊沒有動靜,就連四阿哥那邊也沒追問帳本的下落,胤禛這葫蘆裏倒底賣得是什麼藥?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剛剛想開口喚容兒去開門,可是怎麼喊也找不到小丫頭的人,八成是又跑到德妃娘娘那去了,我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並未看見一人,我左右探望也沒有一個人影,剛想關上門卻看見門口放著一封信。
我拿起信,隻見封麵寫著:“諾顏姑娘親啟”幾個字。看娟秀小巧。應該是出自女子之筆,我打開信封攤開信紙,隻見裏麵寫著:
“午時,西花園,娉然亭,相見,有要事!”
並未標明是何人,而看這,也並不是在我認識的人範圍之內,而娉然亭說僻靜也僻靜,是什麼事要到這種地方談呢?看著時辰,離午時,不遠了,我收拾了一下,便往西花園方向走去。
大約有半個時辰,我到了娉然亭,遠遠看去,有一個一身大紅色旗裝的女子處立於亭中。走近一看,長得甚是嬌小,可看頭飾打扮應該是個福晉一類的,莫非……。
我緩緩的向亭子走去,那女子看到有人走來,站起身來,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帶著輕薄的語氣說:
“你就是阿蘭諾顏?”
對於她的口氣我感到不悅,微微皺了一下眉說:
“你還約了別人嗎?有膽子約我來,卻連表明身份的膽子都沒有嗎?”
那女人輕哼一聲說:
“好巧的嘴,我多額.玉婷豈是膽小怕事之人!”
果然被我猜中,我笑了笑說:
“啊!您是不怕事兒,不然你就不會找上我,不過我實在不知道你找有什麼事,又該有什麼事?”
“少裝迷糊,現在可不這個時候,你也知道我們家爺已經和我成親了,那麼以後你就給我離著他遠點!”說完,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一聽,一陣厭煩的感覺湧上心頭,說:
“你也說了,既然是你們家爺,你不看緊點,與我和幹?再說了,你算什麼人,我和誰來往還有必要和你交待嗎?”說完,我也毫不留情的瞪著她。
多額.玉婷頓時氣紅了臉,說:
“我告訴你阿蘭諾顏,別仗著你阿瑪受皇上寵,你就無法無天,我這婚事也是皇上欽點的!”
我慢悠悠的坐下,說:
“是啊!你也別仗著你這婚事是皇上欽點的就太無法無天!我阿蘭諾顏還倫不到你一個小丫頭來教訓我,當姐姐的勸你一句,趕緊回去好好伺候你的相公,回頭也好向我訴說一下你們幸福的政治婚姻啊!別在這像個怨婦似的,丟胤禵的臉,也丟你多額家的臉!”
一陣話說得玉婷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怒凶凶的指著我說:
“好一個阿蘭諾顏,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瞧的一天!”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待玉婷人走遠,我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這算怎麼檔子事兒,看來這半個月來胤禵也沒有好好的待她吧!可是這錯不在我,跑我這說這通話,心底裏就當真舒服了嗎?就當真能解決問題了嗎?我諾顏不是個多言之人,不然這一番話傳到皇上,胤禵的耳中,讓人怎麼想玉婷的為人,一點度量都沒有,又怎麼可能當得上這福晉。
想得入神,正瞧見遠處,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緩步走來,我剛想上前打招呼,但看到兩人的神色,我隨身躲進旁邊的假山。隻聽見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突然聽得胤祥說:
“四哥,你為什麼讓諾顏去偷那本賬本呢?諾顏一個姑娘家家的,雖有些文采可是也文弱得很,四哥也認識很多江湖人士,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要為難諾顏去做呢?”
四阿哥笑了笑說:
“你不懂的事太多。你當真我是真的想要這帳本嗎?於公,諾顏那頭牽著的就是老八的人,誰要是得到這本賬本,定會以為正是在皇阿瑪麵前立大功的時候,這樣不僅借他人之手,鏟除該鏟除之人。再一個,你當諾顏那丫頭真有這麼傻,她給我的那本是假的,她定是想如此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給老十四,可是老十四要是拿到這本賬,他一定不會冒然的就上交給皇阿瑪,他會先找老八商量,老八可沒那麼傻,他也知道皇阿瑪最討厭的就是兄弟之間的爾愚我詐。但又一想,如果這時候有人來舉報,他和太子同黨,貪汙受賄。那皇阿瑪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們誰也說不好,而他若將帳本交給皇阿瑪,雖然和個人撇清關係,但在皇阿瑪那也就留下個梁子,但兩權相宜之下,諾是你你會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