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信抬起頭,怒視樊恭樞,“我們之間隻是各取所需,不必如此。”
樊恭樞放開了李思信,後退幾步,笑道:“不必如此……如何?洞房嗎?哈哈哈……你也別太抬舉自己了,你這幾分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
話畢,樊恭樞優雅地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布置得紅彤彤的新房。
李思信呆呆地看著這一屋緋紅,關於恭璃的記憶像走馬觀花一樣湧出來。
“思信隻是喜歡我這皮相?好過分……我喜歡的可是思信的靈魂呢……”
“你等我三年,三年後,我帶你離開這裏,永遠在一起。”
“看,都是紅色的,就像喜服一樣。”
“我不會嫁給謹帝的,我還要娶思信為妻呢。”
“思信若是這樣,便不是思信了。”
……
良久之後,李思信輕輕撫了撫微冷的臉,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這大概就是報應吧,背叛恭璃的報應,隻不過,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深夜,李思信率領近衛營把皇宮圍了個水泄不通,而本應春宵一度的太子恭樞,帶領著500親兵,在近衛營的掩護下殺進皇宮。
不過,樊恭樞第一個去找的不是謦帝,而是蘭皇後。
“解藥拿來。”樊恭樞提著劍,一臉冷清的地看著自己的母後。
蘭皇後安撫著懷中驚慌哭泣的女兒,眼中平靜無波地說道:“什麼解藥?”
樊恭樞一劍砍下旁邊一個女官的腦袋,血立刻就濺滿了一地,蘭皇後懷中的樊恭葵失聲尖叫起來。
“璃兒的解藥拿來,本太子可以饒你一命。”
蘭皇後摟緊懷中顫抖的女兒,起了怒意:“這便是你對待母親的態度嗎?!”
樊恭樞冷笑一聲,一揮手,身邊的親兵便動手屠殺棲鳳宮的宮女、太監。一時間,慘叫聲、求饒聲響徹天際。
“你不是本太子的母親。”
蘭皇後開始動容,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居然聽信流言?!”
樊恭樞從懷中掏出一塊精致的碧玉,上麵雕刻著一朵盛放的蘭花!
“你……這是……”蘭皇後不知道自己遺失多年的隨身玉佩為何會到了那裏,頓時不知所措。
“你應該心知肚明吧?”樊恭樞冷冷地看了眼一臉癡呆的樊恭葵,說道:“本太子一直覺得奇怪,你為何寵愛她而勝於我。現在本太子總算是明白了……”
若不是找到了當年接生的宮婦,得到這塊玉佩,又查出其原主,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是容妃所生,而被蘭皇後用自己所生的死嬰替代。
樊恭樞甩了甩劍上的血,又道:“念在你對本太子有養育之恩,交出解藥,留你一命!”
蘭皇後突然仰天大笑,偌大的前殿回旋著淒厲的笑聲。笑罷,蘭皇後才狠狠說道:“我即便是死,也要拖著那孽種下地獄!哈哈哈哈……樊恭樞!你不知道吧,我每月給你的不是緩解毒性的解藥,而是毒藥!哈哈哈……那個孽種難逃一死!”
樊恭樞當下怒火攻心,揮劍刺向樊恭葵,狠道:“我也讓你嚐嚐這痛失摯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