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傳來噠噠的,高跟鞋撞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緊接著傳來嬌氣的女聲:“淩伯伯,淩伯伯你在哪呢,嵐兒來看你了,還給你泡了一壺好茶呢,你聞聞,好香呢。”
聽見是嵐汀的聲音,提著的心瞬間放下一半。有些蒼老的臉上立馬現出厭惡的神情。暗忖,她怎麼到這裏來了,不是應該在天宇的辦公室捉奸嗎?隨即從酒櫃遮擋的黑影裏走了出來,臉上也換上了慈愛的神情,好像剛才那極度的厭惡不曾出現過。
“是嵐兒啊,怎麼,不和天宇在一起濃情蜜意了。”
放下拖著茶具的托盤,嵐汀嬌羞的撒著嬌:“淩伯伯,您說什麼呢,我們哪有嘛,淨胡說。”
嵐汀緩緩的將茶倒進仿古的茶杯裏,金黃的水柱撞擊上白瓷的杯底,發出流水般汩汩流淌的聲音,煞是好聽。頓時茶香四溢。
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嗅聞,狀似不經意的問:“嵐兒啊,見到張媽沒有啊,怎麼還不過來。”
“嗯,有啊,在來的路上剛好碰見,她說忘記買伯伯愛吃的龍蝦了,回去買了,還讓我跟伯伯說一聲,她一會兒就回來。”
聽到嵐汀這樣說,這下更放心了,隻當自己是草木皆兵了。當下開始品起茶來。還不時的讚歎著好喝。貪婪的眼眸暼向嵐汀,嗯,這丫頭泡的茶還真是好喝,就連有名的茶樓都泡不出這個味,要是死了,還怪可惜的,我就沒這麼好的茶喝了。不過,她必須得死,再有一年多的時間這丫頭就十八了,就能夠繼承財產了,哼,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當年領養你為的可就是你那個死去爹地的財。
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手槍又放下,要是可以,真想現在就了結了這丫頭。
睜著無辜的水眸,嵐汀天真無邪的問:“淩伯伯,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那裏痛痛的”
“嵐兒胡說什麼,好端端的痛什……”話沒說完,就感覺雙腿像是有萬千毒蛇在撕咬一樣,想站起身來卻無能為力。
疼痛折磨的淩天冒出冷汗,吃力的說:“嵐兒,快,快打電話給天宇,讓他馬上過來。我腿疼的毛病又犯了。”
嵐汀把自己蜷縮在淩天對麵的真皮沙發上,雙手抱膝。睜著清澈的眼瞳:“淩伯伯,宇哥哥和秘書姐姐正在辦要緊事奧,不能打擾的,你也知道的呀,怎麼又讓嵐兒打電話催呢。要知道欲求不滿時是很恐怖的耶。”
如刀片割肉般的疼痛,延伸到了腹部。淩天臉色慘白,不停的嘶喊。幾近失去理智。再也顧忌不了什麼,撕下慈愛的麵具,大吼著:“你費什麼話,要你打,你就打,再,再囉嗦,我一槍斃了你。”現在的淩天哪還有慈愛的影子,命令嵐汀就像命令小貓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