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敲著桌麵的手指停下,一貫微笑的臉此刻僵住不動,“何事?有多嚴重?”
“聖泉被凍結,鳳凰雙花花苞緊閉,冰樹不結果。”長胡子語含擔憂的說完,靜靜地觀察月魂的反應,等他做出決定。
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沉默半響,道“準備一下,明日就走。”
“是”屬下告退。
不舍的眸光始終追隨著台上彈琴的女子,自烈王府的初見,便被那歡笑時淺淺的酒渦所魅惑,因而不顧父王的催促,毅然決定接近佳人。漸入佳境的時候,現在若是離開,難保佳人不會忘了自己,啪一聲,合上折扇,隨即一飛而下,掠過舞台,台上原本坐著的佳人便不見了蹤影。
水蓮被來人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是哪來的登徒子,剛要呼喊,便撞進了那人微笑的眸光裏。見是自己心裏藏著的人,水蓮粉嫩的頰羞紅一片。乖巧的窩在他懷裏,不吱聲了。
來到一處無人的曠野,小心的將人放下,水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人家懷裏呢,臉頰比之剛才更紅了,映著天際的晚霞,看的月魂癡了。
情不自禁的開口,“蓮兒,可願跟我回家,做我的新娘。”
水蓮有些不知所錯,這人自從住進來就一直糾纏著自己,總愛對著自己笑。那笑柔若春風,深深的印在心上。雖然總是想躲著他,卻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但是現在就要跟著他走嗎?不,小姐未歸,又怎能離開,況且那些姐妹也拋不下,隨即毅然的搖頭,“對不起,蓮兒不能跟你走。”
月魂以為她隻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怕跟了壞人,沒想過要隱瞞,便道:“蓮兒放心,月魂並不是什麼江湖浪子又或者是個十惡不赦之徒,實話跟你說,我是冰月的太子。這次若是回去冰月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來軒轅,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冰月。你答應嗎?”
原來有些內疚痛苦的小臉,被那一句冰月太子,打擊的麵色蒼白,忍不住哭了出來,冰月太子?又是皇室啊,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這份感情注定不能長遠。也罷,就這樣斷了吧。
本以為會見到佳人震驚或是驚喜,卻怎麼也料不到會是這種情況,月魂被她這一哭弄得不知所措起來,手忙腳亂的給水蓮擦著眼淚,哎,他哪裏哄過女人,平常那些妃子什麼的隻要招招手就會有一大堆,哪用得著哄。
擦幹淨眼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眸,鼓起勇氣,看進那人的眼,一字一句道:“兮水蓮這一生永遠都不會踏進皇宮一步,更加不會嫁進皇家。對不起,月魂太子,請恕水蓮不知好歹,告辭。”施展輕功快速離去,待看不見那人的影子時,水蓮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
初春的風掠過月魂垂在額前的發,月魂愣在當場,忍不住苦笑,別人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此尊貴怕是早已恨不得爬上自己的床了,那位倒好,一聽是太子,竟如洪水猛獸般躲得遠遠的。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偷了整顆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