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茗嗎?那你可有北堂太湖洞庭西山的嚇煞人香?”不知為何,對這女子竟會產生熟悉的感覺,是以前見過嗎?水蓮苦笑,不可能的,自從離開了那危機四伏的金絲籠,就一直呆在風雨山莊,不可能見著這般風華的女子。
也許是血濃於水,落塵亦是很喜歡這個略顯靦腆的姑娘,“正是嚇煞人香,不知可入得眾位的眼。”
“當然入得,北堂的嚇煞人香可是千金難求。”嵐汀有些興奮的接口,她想知道北堂的嚇煞人香是不是就是中國名茶碧螺春。
軒轅烈皺眉,她要幹什麼?哼,若她真是要挑撥,他也不怕。即使嵐兒真的因此逃到天涯海角,他就為她顛了三國覆了天下,掘地三尺不罷休。他有狂霸天地的傲氣,最怕的卻是煎熬的原地等候。三年足矣,他不會再放開她。那種痛不願再嚐。
燃著白檀香的銅獸香爐,晶瑩剔透的白玉杯,成套的白玉壺,盛放茶葉的白玉碗。當見著那條索緊結,白毫顯露,色澤銀綠,翠碧誘人,卷曲成螺的茶葉時,嵐汀更是興奮的淚盈於睫,是了,這確是碧螺春沒錯。
素手熟練的舀起白玉碗中的茶葉,回想著以前泡碧螺春的工序,動作優雅怡人。當碧螺春投入杯中,茶即沉底,瞬時間“白雲翻滾,雪花飛舞”,清香襲人。便為眾人解惑:“茶在杯中,觀其形,可欣賞到猶如雪浪噴珠,春染杯底,綠滿晶宮的三種奇觀。飲其味,頭酌色淡、幽香、鮮雅。二酌翠綠、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鬱、回甘。”
落塵驚歎,真是好手藝,不禁生出相識恨晚之情。聲似叮咚泉水,接口道:“真品,確如姑娘所言。衝泡之後色如凝脂、香氣馥鬱、回味甘洌。
以雨前為貴,色玉香蘭,又號水月茶。傳言有茶農餘氏,筐不勝貯,因置其懷,茶得熱氣,異香忽發,餘氏呼‘嚇煞人香’,故名。”
“嗯?竟是這樣得了此不雅的名字。不妨稱之為‘碧螺春’吧。那也是一個小故事,不過我隻大概記得一些,不完整了。”
“水蓮去過洞庭山吧,能為我描述一下嗎?”嵐汀望進水蓮閃躲的眸,要求道。
“小、小姐,我……”水蓮被嵐汀穿透人心的目光瞧的無處可逃,她知道,小姐定是知道了她的來曆。
“沒關係,我不怪你。”溫柔一笑,握緊水蓮微顫的手,消了慌張。
“嗯,好。”迷炫的酒窩顯露,眼眸蒙上水霧,似上好的琥珀。嬌脆的語調緩緩陳述,似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眸子都笑了,“洞庭山分東西兩處,洞庭東山為三麵環水的半島。洞庭西山則為太湖上的小島。東西洞庭山均為果茶間種。那裏,太湖碧水,煙波浩渺。茶樹與批把、桔子、楊梅等果樹交錯相間,枝葉相連,根脈相通。從果樹枝葉中透過來的稀疏的陽光,浸透著花果之香。”聲調轉柔,幽幽慢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