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陳大少,我現在就是爛命一條,死豬不怕開水燙。可是你陳大少還風風光光的呢,你說咱們兩個如果是硬碰硬,到底是誰吃虧呢?聰明的話先給我二三十萬花花,不然我也保不準而嘴一禿嚕,把有的事情給說出來。哈哈哈哈……”劉方勝說道。
陳芝毅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保證收了錢之後消失?”
“您放心,我隻要拿了錢,肯定不給您添麻煩,隻不過您以後可得管著我的衣食住行啊。”
“好,那你說個地方吧。”
劉方勝道:“驢市街四號胡同那兒有個小麵館兒,就那裏吧。陳大少,我可等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三天,你看著辦吧。”“我知道了,錢準備好了我會聯係你的。不過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真的把我惹急了,小心魚死網破!”
“放心吧,我的大少爺,我怎麼能惹您呢,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呢。”劉方勝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芝毅聽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一生氣把電話仍在了地上。這個劉方勝還真是不能信。要是讓他訛住,今天二十萬,明天三十萬,什麼時候是個頭。
更鬱悶的是,他居然和自己的馬子搭上了關係,要是他到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什麼都完了。
這是驢市街附近的一片低矮的平房,在這個國際化大都市高樓林立的環境中,這篇平房顯得甚是紮眼,仿佛是美女身上貼了一塊狗皮膏藥一樣。
此時此刻,劉方勝正窩在其中一件屋子裏抽著煙。這個房間低矮狹小,裏麵的男人胡子拉碴,趿拉著鞋子,周身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汗臭味,很難想象這個人曾經也是一個衣著光鮮的高級白領。
劉方勝掐掉煙頭,從一堆散亂的報紙還是食品袋的尖細裏拿出一根注射器,吸了一點什麼液體從自己的胳膊裏注射進去,緊接著顯出一種飄飄欲仙的表情,整個身體陷入那張破舊的沙發裏麵。
過了好一會兒,劉方勝這才回過神來。自從沾染上這個東西以後,他就不是他自己了,錢總是消耗的最快的東西,至於以前自己在乎的麵子,現在對他來說一文不值。現在手頭緊,眼看著那東西自己這兩天就要斷貨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兒,好在那個陳芝毅居然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還真是天助我也。
“咚咚咚”,有人敲門。劉方勝警覺地將剛才用過的東西收起來,藏在沙發下麵,這才沒好氣地問了一句:“誰啊?”
“查水表的。”外麵一個男人回答道。
劉方勝磨磨蹭蹭地打開門,那人背著工具包走了進來,劉方勝都沒打算關門,準備讓這個人看完就走,但是那個人卻伸手關上門,直直盯著劉方勝。
劉方勝感覺不對,道:“怎麼還不查水表,快點查完快點走。”
“我是來找你的。”來人低聲回答道。
“你他媽是警察!”劉方勝想跑,卻被那人一把抓了回來。他自從沾染上那種東西以後,早就把身體糟蹋壞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力氣抵抗。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劉方勝露出一臉絕望的神色。
“你不用怕,我不是警察,隻要你和我們合作,保準你死不了。”來人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陳芝毅讓你來找我?”
“陳芝毅巴不得你死,而我是讓你活著,你幫陳芝毅幹的那些勾當應該還記得清清楚楚吧?隻要你能夠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那我不會難為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