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雯一直盯著那血族,身體不停的顫動,手臂中的骨頭已經碎裂開來,但是疼痛影響不了他的注意力,如同一匹狼一樣盯著它的獵物。
身體上的改變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但是隻是分出那麼一絲神去關注,身體沒有皮膚的遮擋下的血肉表麵伸出無數條乳白色的蟲子,在不停的蠕動,有皮膚的血肉之下,有著數不盡的一條條細長的鼓包,肉蟲子在皮膚之下,血肉之中遊動。
與此同時,肉蟲子正在改變他身體,基因序列正在從半人類半血族基因序列變成血族基因序列,很多部分的傷口都生起了新生的肉芽,身體上下傳來麻酥麻酥的感覺。
血雯即便是精神上緊繃,但是身體上的改變讓他眼皮有些許沉重,這是身體上的本能機製,身體傳來的疲憊,讓血雯有些力不從心,突然眼前一黑,血雯暗道不好,就昏沉了過去。
按道理來說,血雯收到的傷害比血族收到的傷害多上了好幾倍,更何況血族的身體的強悍比血雯的身體強度強的不止一星半點,應該不可能打的勢均力敵。
但是血雯,或者說劉雲,所有的人格都共享著一部分的記憶知識,是來自於小時候的部分記憶。
血雯以巧破力,一開始的那一刀雖然是隨意一擊,但是這無心之舉讓血族帶上了沉重的負擔,再加上這樓道對於血雯來說是剛好大小的場地,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但是對於血族來說,太小了,背後的蝠翼根本用不上,代表著是一種變相的負擔。
雖然血雯有些不解,但是也沒有太過在意,很多血族都可以把蝠翼收斂起來,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這隻血族並沒有這樣做。
再加上血雯分別針對著血族的一些部位攻擊,並沒有直取敵人的要害,挑起血族的手腳經脈,讓血族的行動不便,在開始攻擊要害,同時,將硬幣取下來,再彈射出去,企圖攻擊要害。
血族的身體上的受到的傷害還是比較少的,但是他是被活生生拖成假死狀態的,血族在某些情況下會陷入沉睡狀態,其中就包括了損失的血液量。
別看血雯的速度化為了一道道幻影,但是血雯的大部分都是在挨打中,更多時候都是在躲避,挨打,攻擊的次數甚少,在最後一次交戰中被擊飛出去,血族也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假死的沉睡狀態。
血雯同樣失血過多,臉色本來就蒼白,但是作為一個半人族,還沒有血族的那種特殊機製,所以通過意念堅持到現在,要不早就昏迷過去了,此時才昏迷過去,說明了血雯的意誌力是有多麼的強悍。
血雯,劉雲或者說所有的人格都陷入了昏迷。
~~~~~可~~~~~~愛~~~~~的~~~~~分~~~~~割~~~~~~線~~~~~
劉雲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手中的血液,鮮紅的血液讓劉雲有點刺眼,顫動的雙手,止不住的恐懼,還有種特殊的感覺,說不清楚,好像是些許的興奮,高興,解脫感。
眼前的事顯得有些混亂,狹窄雜亂的房間裏,床上中侵透的紅單子,滴落在地上的血泊,四周都放有大大小小的藝術品,稚嫩的雙手上充滿了猩紅色的血液,掉落在地上的鐵製玩具刀,形狀匕首,是藝術家第一次送給他的禮物。
劉雲眼角一抹晶瑩,從臉頰旁掉落,淚水流到了嘴角之中,有些鹹鹹的味道,還有著莫名的苦澀。
藝術家的屍體躺在床上有很多的傷口,觸目驚心的,就是胸口上外翻的血肉,肚子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紅色之中鮮紅的內髒。
劉雲癱坐在了地上,突然雙手抱住腿,蜷縮在一起,就在剛才,他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興起的反抗,得到了更為慘烈的打罵,打罵聲直到藝術家的疲憊,睡覺,劉雲從懷中取出藝術家送給他一隻貼身攜帶的玩具刀,沉重的玩具刀,在重力之中,不斷的抽插,藝術家的身體上多出了很多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