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於現在我要和你分個手,你就要反過頭來想要死纏爛打吧?”
薑時宇看著把手裏的東西當寶貝一樣捧著的女孩,就有些心氣鬱結。
“你今到底是怎麼了嘛?”
“我承認,我答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很愛你,我純粹是因為想要氣一氣我的爸爸媽媽,才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男朋友。”
“當時的我,叛逆到隻有和爸爸媽媽對著幹這一個原則,他們不讓我做什麼我就偏要做。”
“我那個時候還,愛情、親情、友情,隻要帶情字的我都不懂。”
女孩始終不願意相信薑時宇分手的話是認真的。
滿臉真誠地對薑時宇:
“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全新的我了。”
“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從我家裏出事的那一開始,我就都看明白了。”
“在我自己都已經放棄的時候,你依然對我不離不棄,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要跟你過一輩子了。”
女孩語氣誠懇,眼神真摯。
“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愛,不管是一星半點、屈指可數,還是燦若星辰、數不勝數,那都是唯一的。”
“以前,我擁有的很多,願意付出的很少。”
“現在,我擁有的很少,但我願意給你我的全部。”
看到被分手的女孩此時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薑時宇心裏麵端的是五味雜陳。
她終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嗎?
可是她如果真的在乎,為什麼過去的一個半月,在這次見麵之前的整整四十六十九時零六分鍾,她根本就當自己是個空氣,連條消息都沒有發過,更不要是打電話了。
是因為自己終於提了分手,才終於聽到了女孩的表白嗎?
他真的是她的唯一嗎?
為什麼唯一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要多諷刺有多諷刺呢?
薑時宇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這家賣樂高的店,他甚至沒有辦法直視女孩的眼睛。
明明是他自己忍受不了提出要分手的,現在還能些什麼、期望些什麼呢?
再怎麼樣,橫在兩人之間的,不可調和的矛盾,也不會得到解決。
唯一,多麼刺耳的唯一?
薑時宇有點失望地看了女孩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剛剛還在樂高店興高采烈地買買買的女孩,一下子就急了。
原本她兩隻手各拿了一個裝著限量版樂高配件的盒子,見到薑時宇要走,想也沒想,就把兩個裝限量版配件的盒子都抱在了左側,騰出右手,一邊跑一邊去拉薑時宇。
“你等我一下,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你火急火燎地過來跟我要分手,我是不會接受的。”
“分手也應該是兩個人的事情吧,總不能你分就分?”
“你至少要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吧?”
“該不會是你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女孩一路狂奔,快出店門的時候,才終於追了上來,右手將將拉住了薑時宇的衣角。
被買東西的女孩給纏上了的薑時宇剛想抽回自己的衣服,就聽到樂高店門口的防盜警報器,嘀嘀嘀地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