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把...就是作業有點多。”說著，百裏葉楓下意識的撇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書包。
“高中沒那麼簡單，來，吃塊豬心補補眼。”
“我嘴裏咽著呢，老爸你多吃點。”
晚飯過後。
“爸。”
“怎麼了？”收拾著碗筷百裏嵐抬頭看向兒子。
“明天我想出去玩玩。”百裏葉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比之前低了不少。
明天開始便是雙休日，在往日我都會去老爸工作的小飯店幫忙，不過明天我卻有自己的事，而且這是第一次。
“明天是你的生日，是應該出去玩玩，不過首先要把作業做完，然後就是明天晚上一定要準時回來過十八歲生日。”
“一定，我現在就去做作業！”得到父親的許可，百裏葉楓鬆了一口氣取過椅子上的書包走入房中。
“這孩子...”取煙點火，深吸一口再吐出，在白色的煙霧中百裏嵐看著自己的兒子的背影，他總覺得兒子好像瞞著自己什麼。
深夜
“兒子，還沒睡呢？”忙碌了一天，百裏嵐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房內，家裏麵積小，父子倆都是睡在一個房間內，不過有兩張小床。
“嗯，還有一些沒有寫完。”沒有回頭，百裏葉楓不停的在作業本上揮筆，那流暢的程度好像早已胸有成竹一般。事實上就是如此，百裏葉楓從小便非常聰明，在班上的學習成績永遠是第一，在中考成績全市第一下來時外省的名牌大學曾主動邀請，但他卻因為家裏交不起學費而放棄，之後的話選擇了本市的二流高中“旭日高中”，隻單單因為學費全免的關係。另外選擇二流高中是百裏葉楓私下決定的，百裏嵐曾痛斥但無奈自己沒錢無能，所以一直對兒子有慚愧之心。
“早點休息把，作業不著急。”略顯黯淡的白熾燈下，兒子的背影很是單薄，百裏嵐忽然想起以往的事，他想如果那時候讓兒子跟著那個女人走或許就不用跟著自己吃苦了。
“爸，不要在房內吸煙。”
“抱，抱歉。”百裏嵐尷尬的將香煙放回口袋，他和兒子有約定，他是不準在房內吸煙的，隻不過剛才想起往事不經意間便想抽上一根。
“爸，你先睡把，我馬上就寫好了。”
“那行，別累著自己。”
半夜子時悄無聲息，終於完成全部作業本的百裏葉楓長呼了一口氣，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躺在床上順手關掉了白熾燈。
“楓兒...”
黑夜中，百裏葉楓忽然聽到父親的喃語。
“爸，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百裏葉楓有些慚愧，平時父親的休息便很少，自己趕作業到半夜也就算了，還吵到了他。
“楓兒...楓兒你當年為什麼要跟著我呢...要是跟著那個女人肯定比跟著我好...”
“爸你說什麼呢！當年...”聽到這句話百裏葉楓激動地翻身轉頭看向父親，借著月光他看見父親緊閉著雙眼，一臉頹廢的模樣，而這種頹廢感覺就跟當年和那女人離婚時一模一樣。
“原來是夢話...”百裏葉楓鬆了一口氣。
雙手枕頭仰躺在床上，百裏葉楓不禁側頭望向窗外的月亮，月色如畫，百裏葉楓微微一笑閉眼入睡。
“爸，如果再讓我做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選擇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