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抽了一根煙,然後重重呼了一口,“你知道嗎?毓婉她……她不在了……”
“什麼?是誰害死她的?”尹清曼突然冷靜得可怕。
陳皓淡淡得道,“為我擋了子彈,死了,死在我懷裏,而我什麼也不能做。”
“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尹清曼抱著男人的身體,她可以感受到男人沉寂如冰川的心又開始像火山一般瘋狂得噴發湧動。
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靜靜得抱在一起,或許尹清曼這個女人柔軟的身體,能夠讓陳皓暫時得離開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雲姍姍的聲音,“救命啊,他們……他們殺了潘雲老師……血……血呀。”
“什麼?”陳皓尹清曼分開,奪門而出,真的看到潘雲倒在血泊之中。
陳皓咬著牙齒,發現潘雲的腰部殘留了一把匕首,匕首入了兩寸,對尹清曼道,“你現在把潘雲送到軍區醫院,我去追蹤那個歹徒!”
旋即,陳皓跑到雲姍姍跟前,質問道,“那個歹徒呢,你看見歹徒往哪個方向去了。”
“東南方向的人民大道!”雲姍姍嚇得把手中的心形牛排板燒掉在地上,她本來是想要按照雲姍姍的吩咐做好了菜肴送進去的,沒有想到自己出了廚房,就看見潘雲老師躲在血泊裏,她著實嚇壞了。
下一刻,陳皓往人民大道瘋狂而去。
黑夜,陳皓像一頭正在飛奔的獵鷹。
勁風所動處,陳皓身上的汗衫獵獵飛起。
速度太過迅猛,很多路人看到一路上狂奔的陳皓,就狐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才跑過去的竟然是一個人?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外星球生物?
陳皓狂奔之中,幾乎就在短短的兩分鍾內實現了馬拉鬆全程運動一般!
毫無意外的,陳皓看到了前方一個可疑目標人物。
一個板寸頭沒命似的狂奔。
恐怕就是他了,如果這個板寸頭不是用匕首殺害潘雲的人,那還能有誰,何至於狂奔,擺明了心虛有鬼。
一招餓虎撲羊!
陳皓輕而易舉得撲在陳皓的身上,兩隻手對著板寸頭的後背,狠狠一個肘擊,板寸頭青年痛苦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好像鹹魚般無法動彈。
“大……大哥……饒命啊……”板寸頭眼珠子一轉,知道自己跑不了,便誆道,“大哥你抓我做什麼,我又沒……沒犯法?”
陳皓嘴角泌出一絲冷笑,“真的沒有犯法?竟然沒有犯法,沒有做錯事的,幹嘛跑的這麼快?心虛啊!”
陳皓直接一個當頭棒喝得拆穿他的詭計,板寸男竟然想要反抗起來,兩隻手兩隻腳不停得掙紮扭動。
似乎板寸男想要找出一個突破口,然後反攻陳皓,做到得以逃脫的目的。
“麻痹,以為老子是吃素的!”陳皓一個膝撞,狠狠頂向板寸男的菊花深處,板寸男痛苦大叫一聲,幾欲要昏死過去。
“說,是誰指使你的--”陳皓兩隻手箍緊板寸男的脖子,很快,板寸男的脖子出現深深的血痕,那血痕是來自頸部大動脈的,隻要陳皓再加一分力氣,手指便可以貫穿頸部經脈,到時候鮮血狂飆而亡,對於板寸頭來說,板寸男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板寸頭知道身後的男人一定會致自己於死定的,嚇得眼珠子都綠了,連連求饒道,“大哥……大哥……我隻是別人家的小弟……我做不了主的……我身不由己啊……我逼不得已……”
“再他媽說廢話,老子滅了你!”陳皓抓起板寸男的頭部狠狠撞在地上,很快,板寸男的額頭染上一片潮濕的猩紅,再配合頸脖上的血痕,在黑夜裏顯得猙獰可怖。
但是,比這個還要猙獰恐怖的,就屬陳皓了。
“是風老大他們--”板寸男眼淚花花得狂飆出來,恨不得給陳皓下跪,叫他祖宗!
“說,人名,涉及一幹人等的人名。”陳皓直接毫不留情得再次抓起板寸男的頭撞向地麵,地麵上的一塊不規則的尖銳小石子差點命中他的眉心,再深入半寸,他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板寸,沒命了。
板寸男哭著喊道,“是風鐵人,念孝順,吳飛,他們說,隻要我捅死潘雲,到時候就嫁禍到你的身上!他們說這一次要讓你死,替他們的侄子外甥們報仇!”
“果然是他們。”陳皓的眼睛亮了起來,就把板寸男抓著逼迫他站了起來,“告訴我,他們現在哪裏?不跟我坦白的話,你知道,你會第一個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是,是,是,大哥……大哥我怕了你。我一定會照做的。”板寸男也算是一個大肌肉塊,竟然被身後看似瘦弱的陳皓死死控製住,就好像小孩子碰到了大人似的。
陳皓用手抓著板寸男,板寸男竟然把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村屋。
村屋很黑,基本上沒有電燈,陳皓懷疑有個古怪,更懷疑這個板寸男可能不是在撒謊,而是想著法子請君入甕,而這個君,便是陳皓他自己了。
陳皓笑了笑,任憑他有千萬種詭計,哪有如何,因為這個板寸男到最後一定會付出慘烈的代價!
陳皓抓著板寸男的身子,然後逼進一個荒蕪的村屋,村屋陰森森的,就好像進入了一個恐怖鬼屋,但是陳皓的雙瞳反而在黑暗的世界裏,看得通透,裏邊橫放著一把大交椅,而交椅上的主人便是風鐵人!風鐵人左邊則是警察臥底楊小天,右邊則是吳飛,念孝順,藏匿在門縫兩邊的,大概有三五六個手臂繡著刺青的壯漢。
砰砰砰--
三顆子彈射過來,陳皓毫不留情得把手中的板寸男當做箭靶,三顆子彈命中板寸男的眉心,心髒,腹部三個部位,無須數秒鍾,這個板寸男就成為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頓時間,破敗的村屋亮堂了起來,是有人拉動了電總閘。
電燈照耀下,陳皓果然看到了方才在黑暗之中看到的一切,還是那一撥人,隻是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陳皓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兄弟們,瑪德,給老子上!”風鐵人下了一道殺令。
藏匿在門縫裏的三五六大壯漢們,個個是西洋大大力士,身上的瓊紮肌肉就好像堅硬的花崗石一般,在燈光之下顯得迥異又恐怖。
站在風鐵人旁邊的臥底警察楊小天化作的小混混的楊釗都為陳皓捏了一把汗,這麼多人,為了警察的使命,他不能站出來為陳皓解圍,隻要在關鍵時刻,在風老大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或許可以幫一幫陳皓,畢竟他是一個人前來的,對方的人太多太多。貌似還有其他幫派的人會過來。就等著陳皓來,然後把陳皓在今天晚上給了結了。
陳皓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這麼多洋鬼子大力士,風鐵人,你他媽找不到人了嗎?泱泱我大華夏,你竟然找一些洋垃圾對付老子,你他媽也太小看我了。”
那些洋力士們有幾個懂了幾句蹩腳的華夏語,聽見自己被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叫囂著自己洋垃圾,頓時間生氣急了,紛紛掏出鐵拳來,準備每個人輪流著狠狠打一翻,叫陳皓知道他們這些“洋垃圾”的厲害。
念孝順譏諷得道,“陳副校長,這一次看誰能幫你?”
“這一次為了我們的外甥子侄,我們一定要報仇啊。”訓導主任吳飛兩眼冒著精光,恨不得現在就看著陳皓去死,要不是因為陳皓,吳剛能好端端的一個滬海一中數學教研組的組長,就直接給扔監獄裏去,一切都是拜陳皓所賜。
“洋力士,垃圾!”
陳皓的手掌瞬時間變幻無窮無盡的掌影,啪啪啪啪得打在數來個洋鬼子大力士的身上。
伴隨著洋鬼子大力士痛苦得慘叫聲,應聲應地而落,pongpa-pongpa得砸在地上,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聲音是因為洋鬼子大力士塊頭太大。
因為太大,但是被陳皓輕輕拍拍手掌就打趴了,更顯出陳皓的逆天。
“媽的比亞,這可是老子花重金聘請回來的洋力士,以前白宮克林頓總統都請過的,隻不過退役下來的洋力士,陳皓他竟然……竟然……”
坐在大交椅上的風鐵人,他麵露出畏懼之色,陳皓簡直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還要無敵。
“陳皓……你你你……你別以為老子怕你……你雖然很強……但是這個世上比你強的太多了……”
風鐵人他暗地裏捏了一把狂汗,生怕陳皓下一秒就衝過來,拽起他的衣領,把他像小老鼠一樣掂量起來。
還別說,陳皓還真的衝過來,坐實了風鐵人的幻想,把風鐵人的衣領拽起來,把風鐵人像老鼠一樣掂量起來,然後高高得舉過頭頂,“我呢是不會很強,因為呢我最不屑做的最強的那一個人,我隻想做最強的第二個,因為隻要我做了第二個,沒有人敢去做最強的第一個?你不怕我,為什麼這麼緊張?是呀,世界上比我陳皓強太多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可是我就是比你強,你特麼的咬我呀?”
陳皓話音剛落,高高舉起來的兩隻手瞬時間放鬆,風鐵人從兩米三左右的地方落下,摔到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此地是破落的村屋,年久失修,地上坑坑窪窪,蓄不少從旁邊流過來的養豬潲水和豬屎豬尿,倒黴的是,風鐵人現在一直嘴巴全部對準了那,還喝下去足足嗆了一口,其中的苦澀和腥臭的味道,隻有風鐵人一人享受。
其實陳皓是忽視了剛剛站在風鐵人旁邊的念孝順和吳飛,念孝順和吳飛躲閃不及,風鐵飛還真的被陳皓扔在地上,還沒有著地之時,變成風中的鐵人一樣,砸在豬尿坑的時候,裏邊的豬尿屎的混合物,可沒少濺在念孝順和吳飛的臉上。
“媽蛋,風鐵人被教訓了,念孝順,滬海大學副校長之位本來就是你的,現在無端端得落在陳皓的手上,你還不想著報仇,還有,你別忘記,你還是跆拳道黑帶4段,滅了這個臭家夥,應該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