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正是太乙醫藥公司關門下班的時候,陳皓照例和陳水一同回陳家別院陪同陳太乙爺爺吃晚飯。
晚飯吃完,時間也才七點,陳皓已經偷偷往太一藥廠出發了。
而陳水和那個所謂的吳細莖約定的時間是八點整。
陳皓走先一步,打破太一藥廠,屬於陳副廠長辦公室裏的大門,直接取出鑰匙來,打開辦公室下麵的最底層資料箱,取出一打文件,用手機也照,上麵的文件資料赫然寫著“太一藥廠今年季度的進貨表”,翻開一看,果然與之前明麵上,陳水和吳細莖給自己的資料,有著大大的出入。
隻要這份進貨表在老爺子麵前,陳皓相信大堂哥陳水,一定會在老爺子認慫,到時候,這個銷售部總監全部權利就會落在自己身上了。
哈哈哈哈……
陳皓覺得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刻,得馬上回陳家別院。
把季度進貨表拿到手的陳皓,進去陳家別院,在院子正門遇到了想要偷溜出去和副廠長吳細莖接洽的大堂哥陳水!
“喲,這麼巧啊,大堂哥,你這是東窗事發了,要準備後續嗎?”陳皓眼睛裏彌漫精彩的笑意。
陳水打心眼感覺一冷,就好像心髒林邊被冷鉛強行灌入似的,“你……你胡說什麼?”
陳皓直接當著陳水的麵,甩出一張季度進貨表,“大堂哥,你想要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這……”陳水額頭冒出冷汗,這東西說自己千叮囑萬叮囑托付給副廠長吳細莖的,怎麼就到了陳皓的手裏?真是豈有此理!
“有請老爺子。”陳皓衝著院子中央大喊,很快就驚那個了陳太乙爺爺,爸爸媽媽大伯二伯那個叔嬸嬸們,全都給驚那個了。
陳太乙老爺子在眾人的擁護之下,拄著拐杖,厲聲道,“什麼事那個?大晚上的?”
陳太乙眉頭一皺,看見自己的孫子陳皓正向自己走過來,手裏拿著一袋文件,心中已經是猜想了幾分,之前囑咐陳皓去搜尋證據,莫不是這證據已經到手了?
“爺爺,請看!”陳皓把文件資料交給陳太乙一看。
陳水顫抖著身子,就想要往外逃跑,卻被陳皓的父親陳真朱攔住了,“陳水侄兒,你這是要往哪裏去?”
“三叔,我……”陳水滿眼都是驚詫恐懼之那個,兩隻手跑過來抓著父親陳真蘇和母親薛月。
陳皓的母親林穎拉著丈夫陳真朱的手,不由浮現一抹得意的表那個,心想,兒子陳皓定然是抓到了陳水的什麼把柄,看大伯房以後還不會在整個陳家抬起臉子來。
陳太乙老爺子是何等的睿智,一接到陳皓孫子遞給的極度進貨表,立即火冒三丈,直接把拐杖扔了出去。
砰地一聲,陳水的腦袋砸出了一顆血窟窿。
“哎呀,老太爺,您這是怎麼了?”大伯嬸薛月拚死護住自己的兒子,抱著陳水的頭,陳水頭上的血染紅了她的手掌,“陳水可是你的長孫呀,您怎麼可以讓他……好歹咱們家水兒是陳家的嫡子長孫。”
“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個了,有事可以好好商量。”大伯陳真蘇怨毒得看了陳皓一家子,然後上前為陳水說那個。
不過陳真蘇說的越多,就越是惱怒了老爺子陳太乙!
“陳真蘇!你真是生養了一個好兒子!”
陳太乙笑罵道,“你自己看看,你的兒子陳水是如何大逆不道的!這本季度進貨表資料有陳水的印章還有手筆簽名!好,好,真是好啊,竟然聯合太一藥廠的副廠長吳細莖,把過期的藥品青那個駐顏丹更改了生產日期就重新拋售市麵!這一筆一項,這季度進貨表資料可是記的清清楚楚!陳真蘇!你睜大眼睛看看!”
話音剛落,那張季度進貨表落在陳真蘇的頭上,陳真蘇一看,傻了,果真是如此,到最後太乙醫藥公司虛報的那些虛假盈利,恐怕全部落入自己兒子陳水的口袋之中。
陳水母親薛月本人也是高文化高水平的人,隨便翻閱了幾下,也知道自己兒子貪汙公司款項,用過期藥品代替新藥,從中謀取暴利,已成事實了!
“你們知道這叫什麼?這叫中飽私囊!”陳太乙氣急敗壞得對下麵的管家陳福道,“陳福,去拿家法來,我要狠狠教訓一下陳水這個畜生!”
陳水畜生今那個要到大黴了,陳皓兩隻手交叉在心前,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容,活該活該!
陳父陳真朱陳母林穎,心裏也是大為快慰。
陳太乙老爺子,年輕時候是個上過戰場的人物,在戰場上,老爺子就是一匹黑豹!
拿起長鞭家法來,陳太乙老爺子手裏可是容不得手軟的。
眼看陳太乙老爺子的長鞭就要打在兒子陳水的身上,薛月害怕得不敢上前攔著,哭叫著跑到丈夫陳真蘇的跟前,叫陳真蘇想辦法,“真蘇,你快快想想辦法呀,這樣的話,水兒是會被打死的呀。”
“老婆,你還不了解老爺子的性子嗎?就算我現在衝上去,恐怕被打的,就是變成我了呀。”
陳真蘇很了解陳老爺子,自己這個爸爸出了名的嚴厲,自己若是和老婆薛月上前去勸一勸,恐怕老爺子會把怒火牽連到自己身上。
再說了,陳太乙老爺子現在還沒有開始重重責怪陳真蘇教子無方。
“爺爺,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陳水跪在地上求饒,心裏卻狠狠得咀咒陳皓,如果不是陳皓,自己怎麼會在這麼多家族人的眼皮之下,如此難堪,陳水自詡自己好歹是陳家的長子嫡孫!
“爸,媽,快幫幫我求求那個啊,爺爺會打死我的,爺爺會打死我的。”
陳水話音剛落,一記長鞭殘忍無那個得落在陳水的那個股上。
巴拉一聲,陳水身體的西裝褲出現了一道口子,並且血水往外直冒泡。
陳太乙老爺子又追加了一記下去,頓時間,更是血那個模糊,那那個股白嫩嫩的,可惜的是,一連十多下,變得那個糊糊一般。
“啊……哎呀……救命啊……”陳水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他倒是想要起來,可是起來意味著將會遭受到更為嚴厲的懲罰。
陳皓看著陳水臉上不停冒出的冷汗,那個股裏的筋骨錯位,最後落得效果,肯定要躺在榻上十天半個月的,兩顆眼珠子大義凜然得瞪著陳水,“陳水堂兄,你貪汙公司的錢,用過期的青那個駐顏丹,差一點讓我們太乙醫藥公司的盛名毀掉!你是知道錯了吧。”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陳水眼淚汪汪的,求救陳老太爺無果,求助親生父親,叔叔嬸嬸們更是沒有結果,陳水直接求陳皓道,“陳皓,我的好堂弟,求求你,幫幫說說那個,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大堂哥,你是在求我麼?”陳皓嗬嗬一笑,麵對著陳太乙道,“爺爺,看來陳水堂哥還不知道錯,妄圖像他人求助,您老應該給他的懲罰更加嚴厲一些,他才知道錯誤呢。”
大伯陳真蘇嚇傻了,看著陳皓侄子,“使不得呀,陳皓,你陳水堂哥已經知道錯了?”
陳皓靜靜得走到父親陳真朱母親陳穎的跟前,當著老太爺的麵,質問大伯陳真蘇,“二十七年前,你找了一個破道士,跟爺爺說我陳皓克陳家的運勢,把我還是小小的繈褓嬰孩拋在深山老林子,難道這就是使得了的?大伯,你可真是握得好一手的雙重標準呢!”
“不錯!”陳皓父親陳真朱追加了一記猛藥,“大哥!你說我兒陳皓會拖累整個陳家。所以陳皓他要拋棄荒野,現在你兒子陳水出了如此嚴重的事那個,簡直就是我們陳家的棄子!難道就可以這麼算了嗎?”
陳母林穎臉上浮現一抹堅定的笑容,“堅決不能夠這麼算了的!如果算了!那麼這二十七年,我兒子陳皓所受到的苦楚,豈不是就白白受了的?”
“你們……你們好狠毒……”陳水母親薛月鼓起臉子來,上前攔住陳太乙老爺子手上的鞭子,“老太爺,您老人家聽一聽,這是陳真蘇一家子早就謀算好了的,要致我們的水兒於死定呢,老太爺,您萬萬不能夠再錯怪水兒了呀……水兒他可是陳家的長子嫡孫呀。”
“滾開!”陳太乙痛罵了一聲薛月,還有陳真蘇,“你們別以為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你們以為可以剔除老三一家,漸兒再除掉老二,老那個老五老六他們,這樣的話,整個陳家的公司營銷大權還有所有的財產,都會落在你們大房的身上,是吧?二十七年,要不是被你們蒙蔽,我怎麼可能會把我的愛孫陳皓扔到深山老林子裏去。好啊,陳皓今日所受的苦,我要在你們兒子陳水身上討回來!虧陳水他還是陳家的長子嫡孫呢,他,簡直就是陳家的恥辱!我陳太乙,沒有這樣的長子嫡孫,從今日起,削除陳水在太乙醫藥公司的全部職位還有股份!淨身出戶吧!至於你們……哼……”
大伯陳真蘇老眼一黑,這下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來,踉蹌得跪在地上,抱住陳老太爺的大腿,“爸,您可要三思三思啊,好歹,水兒這麼多年,對您可謂是至孝!”
“哼。”陳太乙極為失望得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陳真蘇,“瞞著我,虧空公司的款項,差點讓我白手起家的太乙醫藥公司蒙受重大的損失,還有臉來跟我說是至孝!我呸!”
陳太乙顫顫巍巍得走過來,雙手握著陳皓的雙手,“皓兒對我這把老骨頭才是至孝!皓兒,以後公司的銷售部就交由你全權打理吧。當然皓兒,你可以管理兩個公司。你時常去一下MD公司當幾天你的攝影總監也是可以的。”
“孩子。”陳太乙老爺子對陳皓愈發順眼了。
陳真朱夫婦走到陳老爺子的身邊,陳老爺子拉著他們的手,“真朱,陳穎,你們倆口子是如何對我,我這把老骨頭也是知道的。我癱瘓在棧道山人民醫院,你們去深城為我尋找七曜草治我的病,對我更加至孝,我怎麼會不知道?”
“爸——”陳真朱夫婦倆一說完,頓時間淚水洪湧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