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回頭,因為我還是背對著病床的呢!
床上的那位,雙眼迸射著青光,恨恨的盯著周鑫他二姐夫看呢!
“後、後來我扭不過她,就、就帶了獵槍,和幾個隨我們來的員工,開車進了山裏,因為按國家有關規定,西山的大半都是礦井的範圍內的,隻是礦井的開口處在山外,但開礦的方向是山裏,所以我們也不怕國家機關來管我們,就、就在西山山裏邊打了一條狼,和幾隻野雞和野兔,在、在那個小湖邊就烤了吃了,也沒幹什麼別的啊?”周鑫的二姐夫被他二姐瞪的有點兒發怵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這些?”我看著他的眼睛問他,我覺得他還是有些事情沒和我說清楚!
“嗯,還有,第二天早上員工們有工作要做,就先回去了,我、我們倆口子是第三天中午時才走的!”他目光閃爍的說著話,我一看就來氣了,人都這樣兒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啊?
“說實話!到底你們倆口子幹了什麼?”我厲聲問他!
“我說,就在我們第一天進山的時候,晚上是住在湖邊的,半夜我家那口子要解手,我陪她下了車,就看見湖心的島上,有隻全身雪白的東西在那裏喝水,我家那口子眼睛尖兒,說是一隻罕見的白狐!”他說到這裏,我的冷汗就下來了,果然!是狐狸精!三太奶奶曾經和我說過,狐狸修道有成時,是有靈性的,有句話是這麼說狐狸精的:百年黑,千年白!就是說,野生的狐狸,全黑色毛皮的,有百年的道行,而全身雪白的皮毛,非得有千載的修行不可!雖然說的誇張,但全身雪白的野狐狸,最少也得有個千八百年的氣候了!
“後來呢?”我有點兒哆嗦了!
“後來、後來我們第二天就守在湖邊的樹林子裏,等、等那白狐晚上再出來喝水時,就、就獵了下來了------”他越說聲音越小了!
“你、你們!”我無語了!
來之前,周鑫沒跟我說他們曾打了一隻白狐,要是知道是這麼個原因,我死也不會來的!記得三太奶奶曾和我講過這樣一個故事:說以前有兩個獵人,咱們姑且稱呼他們為甲獵人和乙獵人,他們住同一個村子,一起以打獵維生,一天,他們在深山裏遇到一對雌雄狐狸,都是全身雪白,無雜毛的那種!甲獵人和乙獵人都很高興,但是當他們開槍後,那兩條狐狸竟然一步竄到了樹梢上,碼著樹梢飛跑!這時甲獵人就放下了獵槍,說這是修道有成的狐仙,他趕緊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而乙獵人卻截然相反,為了那價值千金的白狐皮,他放開了拴著獵犬的繩子,上好獵槍,追了上去,甲獵人那麼叫他他都不聽,雖然最後他沒有獵到那對白狐,卻碼著那對白狐的去向,打到了一隻渾身漆黑如墨的黑公狐狸,那隻黑公狐狸在乙獵人和他的獵犬追捕下,整整跑了三天三夜,才力竭被殺,剝下的黑狐皮乙獵人趕到了皮貨收購的地方,因為是純黑色無雜毛的皮子,又是一槍穿腦打死的,那張皮子很完整,乙獵人賣了很多錢,就在賣了狐皮的第三天,他才從市集回到了家裏,家裏出了大事情了!他的妻子在三天前打水時掉到了河裏,被淹死了,大兒子在兩天前山上劈柴時,被迸出來的木削打在眼睛裏,雙眼都瞎了!又因為眼睛瞎了,在回家的路上滾到了山溝裏,摔死了!父母因為受不了這種打擊,在一天前也雙雙病亡了!隻剩下一個剛會冒話的小兒子!嗷嗷待哺的在家裏的土炕上哭著!乙獵人回來後,剛剛獲得的銀錢全部辦理了喪事,直到又一個三天後,乙獵人料理了所有的事情,方才憔悴不堪的進了家門,誰知剛進了屋裏,就看到唯一活著的小兒子,正拿著他打獵用的獵槍,槍口對著自己的頭,衝他嘿嘿冷笑呢!乙獵人大驚!忙叫小兒子放下獵槍,隨他回來的鄉親們也趕緊往孩子身邊靠攏,小兒子陰森森的開口說:“叫你殺我兒的肉身,剝我兒的皮,我就讓你家破人亡!可憐我兒白白修行了四百年!今天,你也嚐嚐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殺死的滋味!”說罷就扣動了扳機!乙獵人的精神終於崩潰了,他抱著小兒子的屍體呆愣愣的,連哭都不會了!甲獵人將他接回了自己家裏,又請了一個“鬼醫”來看,“鬼醫”說,那個黑公狐狸是那對白狐狸的兒子,本來若乙獵人不去追擊或沒追上,就沒什麼事情,但乙獵人追擊時雖然沒追上那對白狐狸,卻陰差陽錯的找到了黑公狐狸的藏身之處,結果是那對白狐狸隱藏在不遠處,眼睜睜的看著乙獵人宰殺了它們的兒子,那條黑公狐狸,又剝了黑狐皮去賣錢!這下可惹了大禍了!狐狸為了報仇,將乙獵人家裏的所有血親全部“殺”死了!更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自殺在自己的獵槍下,而那條獵槍,就是射殺黑公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