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繼續前行,並沒有因為安全到達主墓室而放鬆警惕,經過黑暗的戰士你不能保證他不會在看到曙光的一刹那倒下。
已經是主墓室了,但墓氣還喝外門一樣的濃鬱,更讓人不解的是,這墓很普通,和夏老推斷的相符了七八成,這裏無論是規格大小還是陪葬品的數量和價值,都很符合晚唐時期富人墓地的規格,古時可和現代不同,普通人要是敢不遵守製度的話,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做為一位現代的“鬼醫”,這種情況也許日後我還會碰到,所以我盡全力的周旋,想弄清楚這個透著古怪氣息的古墓。
“老師真沒說錯,這裏明顯就是個富人墓地而已嘛!”跟著夏老的一個平頭男人突然的出聲,無不諷刺我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墓室裏,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刺耳。
“啪!”夏老回手就是一個巴掌乎到他臉上,神情惋惜中帶著淡漠:“出去後,自己去支十萬安家費,日後不必再跟著老頭子了!”然後看也不看那個呆愣的男人一眼:“小姐對不住啊,沒眼色的得罪了!”
“沒關係!”我本就是個冷淡默然的心性,對於這種劉備摔孩子的戲碼沒興趣,更不會去做那可憐的傻了吧唧的趙子龍了。
“站著別動!”幾個人果然聽話的一動不動。
我踩著七星步分別朝東南西北四個牆角丟了四塊顏色斑駁的玉石,死玉這種東西,在墓室裏放四角是用來防止意外的,四個死玉上,我都滴了我的血液。
灑下大把的苦鹽,回到正門那裏,每踩出一步前都會用糯米先撒下去,到了棺淳那裏的時候,身後已經多出來一條用糯米鋪成的白路。
夏老看看身後,很滿意的點點頭,這老頭兒對我一開始的挑釁和後來的針鋒相對,到現在的轉變成欣賞,看來還真是現實。
我這麼做其實還是跟白院長說的,我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但我在乎我老哥兒的小命兒哇!
我在棺淳四周用糯米圈了個圈兒,然後從從小箱子裏拿出一盒朱砂線,對老哥兒道:“幫我一下!”於是老哥兒哆哆嗦嗦的幫我扯著線頭走到棺淳的對麵,我和他抽出的朱砂線輕輕的彈了一下地麵,霎時那灰蒙蒙的地麵多出了一條暗紅色的線,等四方都彈上了線後,我剛收回朱砂線,夏老和他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動手起棺淳了。
“住手!”陸教授及時叫停。
“幹什麼?”那個平頭男人很是凶巴巴的頂回去質問陸教授。
“開棺淳哪有你們這樣開的!”陸教授他是以一位學者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情的,但我再明白不過了,光看看這幾個人手扶在棺淳上的姿勢,這就是“土夫子”們平時“幹活計”時的姿勢!
“我們都這麼開的!”說完沒理人,幾個人意識到這幾個人可能很囉嗦,已經快凶相畢露了,我知道這些人絕對的心狠手辣,拉著老哥兒這幾個要熱血一把的家夥沒動,看著他們粗暴的開啟棺淳。
這幾個人見獵心喜,沒時間搭理我們這幾個“文人”,陸教授氣的都說不出話了,老哥兒四個大學生平時就管負責分到手裏的任務,現在陸教授氣的說不出話,他們幾個也沒了主心骨,隻能尷尬的看著這幾個人“破壞”文物。
等他們起開第一層棺淳的時候,裏麵冒出一股黑煙,四個人手一哆嗦,棺淳“嘭”的一聲又扣了回去!結果他們四個離棺淳近的使勁兒的扣著自己的眼睛,倒地慘嚎不止,夏老一把拉住我不放手,嘴裏愣是壓住哀嚎,開始和我說話:“快!快救救我!”
老哥兒他們發傻了,這種情況他們估計一輩子都沒碰到過。可在我意料之中,能埋在這裏的人物,就算是個富商那也不是簡單的富商哇!
“憑什麼呢?”我蹲下來,看著夏老匍匐在我腳下,他的手使勁兒的攥住我的腳脖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剛才站著開啟棺淳的時候就選擇站在離我最近的地方。
“我知道我們對你不敬,可你也別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吧?”老家夥知道我的忌諱,沒錯,“鬼醫”不會對世俗的病出手,但對於這種“癔症”卻像醫者對病患一樣,必要出手救治。
“救?”掰開夏老的手,站起來:“老哥兒,你們去把他們幾個都拖出去,叫救護車!”老哥兒他們現在已經都不知道手腳放哪裏了!
“你為什麼不救我們?”夏老憤怒的喊。
“我沒說不救,但什麼時候救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丫丫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麼?我三天後一樣能救你們,隻不過那時候他們的眼睛能不能保得住就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