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後.李瑞涵的聲音甚至有一絲顫抖.似乎不忍說下去.
“要怪.也隻能怪他小舅舅.找我有什麼用.冤有頭債有主.去找他啊.兄弟.你搞錯了對象.奉勸你一句.他們之間.不是你能摻和進去的.否則……傷的是自己.
我是看你現在.想起了當初同樣愚蠢的我的份上.才好心勸告你.”易韋重重冷哼道.
又過了半響.才聽到李瑞涵再一次說話.先前一段的安靜氣氛.讓我心生一股不安的情緒.還好他們的沉默不太久：“小舅舅.”
“嗯哼.不信.”易韋反問的口氣中帶著一絲厭惡.
“不是不信.隻是有些事沒想明白.”
“不急.慢慢想.已過去的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
“別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會上當.”
“你想太多了.我才沒這閑工夫挑撥你們.”
“有件事希望你能答應.”
“說說看.我也不能保證答應.你若要我去死.我也答應.我傻啦.”
“以前就算是一禾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或者傷了你的心.希望你看在她現在模樣的份上.別再和她計較.不要再用語言刺激她.這樣會加重她病情.”
“她真病了.”
“你以為我們之前再演戲.”
“呃……怎麼會這樣.我沒想她會變成這樣.我們也就一兩個月沒見麵.”
“能跟我講講你們的過去嗎.”李瑞涵和易韋他們倆一人一問一答.配合異常默契.誰都沒打破難得平衡的界限.
隻聽“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易韋歎了口氣.滿是複雜的情緒淡淡開口：“你想知道這做什麼.”
“我想找找一禾發病的原因.或者誘發條件.”李瑞涵回答的很幹脆直接明了.
易韋似乎又陷入了回憶中.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好.那我簡單說下.我們是從小時候一場掐架才開始認識的……”他平靜敘述著.盡量用公正.公平.不含任何感情偏差的態度.把他和我從小認識的開端.以及長大後的重逢.到最後倆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全部經過.都大概說了個遍.中間還穿插著小舅舅偶爾做的事.或說的話.又或是對他的態度.
小舅舅曾經做的某種舉動.有一些他當時不明白.一直到現在把所有的經曆.都複習似的回憶了一遍.他才想恍然如夢.用肯定十足的語氣.評論我小舅舅.是個奸詐陰暗的小人之類的貶義詞.統統都套在了小舅舅身上.
他甚至還斷言.我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我小舅舅有莫大關聯.百分之九十是被我小舅舅逼瘋的.剩下的才能怪他頭上.對於這一點.他倒是很坦然.以致後來談論到我的時候.少了往常的憎恨.多了一絲歉意.
聽著他倆的談話.往日那些模糊的記憶.又或是遺失的思緒.都漸漸歸位.似乎慢慢都想了起來.
想起了李瑞涵當初懦弱的一走了之.想起了小舅舅對我變態性的長期囚禁.對.是囚禁.還想起了疑神疑鬼的易韋.以及後來我去找他的種種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