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柔和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紗,輕輕地灑在白琉璃那雙朦朦朧朧的眼睛裏,她揉了揉眼睛,順手拿了床頭櫃上的小鬧鍾,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的媽呀,十點?”
“對了,瞿子軒!”她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快速跳下床,想起了今天要到瞿西哲母親家裏接他兒子的事情,第一天居然遲大到,希望那個瞿子軒不像安梓綺所說的那些孩子那樣,要不然,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正當她一個箭步跑到大廳的時候,門喀一聲打開了,嚇得她雞皮疙瘩都悚了起來,瞿西哲不會是突然回來了吧!正當她忐忑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的時候,一個長得非常俊美的小男孩推了推門走了進來,劍眉,鷹鉤鼻,瓜子臉,一看就知道是瞿子軒,簡直就是瞿西哲的童年版,白琉璃愣愣地看著他,怎麼帥哥的家族都是帥哥呢?這個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吧,幸好她對男人已經免疫,要不然呆在這樣的一大帥哥的家族裏,真不敢想象她會幹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一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顫。
瞿子軒上下地打量著這個所謂的後媽,搖了搖頭,長得不養目就算了,還那麼矮,幸好沒有發福,要不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矮冬瓜了。第一天居然失約,真不知道她這個後媽是怎麼當的。瞿子軒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從那身邊走過:“真是不堪入目!”
白琉璃愣了一愣,本想好好跟他打聲招呼以彌補自己的失約,可是這小毛孩居然這種態度,這算什麼啊?好歹她也是他媽啊?什麼不堪入目,難不成是在說她?白琉璃氣急敗壞地跟在他後麵,叫道:“喂,小子,你給我過來!”
瞿子軒轉過身,白了她一眼,還真的以為他老爸娶了她就真的讓她做他媽啊!
“鴨子大嬸,有何貴幹?”瞿子軒用一副成人的口吻說道。
“什麼?鴨子大嬸?”白琉璃差點沒有氣得暈倒,居然叫她大嬸?就算他是個隻有六歲的小毛孩,但是她也不過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本科生,年齡也不過23,居然被叫大嬸,看來這個臭小子是活膩了。
“難不成叫醜小鴨大嬸麼?像我們這種上流社會的文明人士可不喜歡把那種低劣的字眼掛在嘴邊有失身份!”瞿子軒站得直直地說道,白琉璃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這個小子真的隻有六歲嗎?該不會是天生就長得這麼小,隻是經過一些什麼特殊的技術把這張臉弄得這麼小孩子吧。
白琉璃目光奸邪地走到瞿子軒的身邊,雙手舉起,一臉奸笑地捏著他的小臉蛋,邪惡地說道:“不錯嘛?在哪家醫院弄的,居然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瞿子軒嚇了一跳,使勁地推開她的那雙長得短短地枯枝手指,惡狠狠地看著她:“髒死了!”
“什麼,髒死了?小子,不,可能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小子了,別以為裝著一副小孩子的臉孔就可以騙得了我!”白琉璃得意洋洋地說道,以她那無人能及,絕頂聰明的邏輯腦袋來說,眼前這個小子肯定是個掩人耳目的內奸,會不會是瞿西哲的臥底呢?
“整天無所事事就不要看那麼多小說,玩物喪誌啊!”瞿子軒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白琉璃眯著眼縫,細細地打量著他,“還真是會裝?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瞿西哲派你來監視我的?”
瞿子軒瞪了她兩眼,不想再和她胡扯,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走到白琉璃的房間裏,眼珠子差點沒有帶下來。這個人怎麼當女人的?床,被單掉得滿地都是,床褥還歪到一邊,露出大半塊床墊來,這人是睡覺還是打仗啊,幸好老爸有先見之明。
白琉璃好奇地跟了進來,想瞧瞧這個臭小子想幹什麼,不料卻看到自己由於急急忙忙起床,忘記了收拾床單,不禁一臉尷尬地看了看瞪著他瞿子軒。
“喂,你這小子,居然隨便闖了我的閨房!”白琉璃糊弄找了個借口說道。
“閨房?我看龜房都比你像樣多了!”瞿子軒厭惡地說道,晃悠悠地穿過白琉璃的身邊準備離開,不料白琉璃一個反手把他死死地抓住,“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小子,我看你是時候需要教育一下了,免得長大了危害社會!”白琉璃心裏樂滋滋地說道,這個假小子還不乖乖露出真麵目來。
“哢!”門開了,瞿西哲一進門,愣了一愣,白琉璃正死死地抓住瞿子軒,把他的頭壓得低低的,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你們在幹什麼?”瞿西哲吃驚地問道。
白琉璃抬起頭,咬著牙身體僵住了,瞿西哲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要去一個月嗎?瞿子軒見到爸爸回來了,得意地笑了一笑,快速地掙脫開白琉璃僵硬的手臂,跑到父親的身邊,哭泣道:“爸爸,新媽媽好凶哦!”
白琉璃口張得大大的,卻半天也吐不出半個字來,這下怎麼辦啊?瞿西哲惡狠狠地盯著一臉錯愕的白琉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