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琉璃微微地張開眼睛,淡藍色的天花板上吊著一束像蓮花一樣的水晶的吊燈,四周都是係列純白色的家具,可是這裏是哪裏呢?難道瞿西哲放過自己啦,但是家裏好像沒有這樣的房間啊?
“醒啦?”瞿西哲開了門,慢慢地走進來柔和地問道,白琉璃轉了轉眼珠子,愣愣地看著他,還有門外麵的擺設。原來自己還在他的辦公室裏,這裏不過是他的附屬的房間。可是他幹嘛要弄一間這麼奢華的房間在辦公室裏啊?難道是錢多沒錢花,還是金屋藏嬌?
“喂,你啞了?”瞿西哲不耐煩地問道,這家夥居然半天的也不理他,這是有夠欠揍的。
“我在想。”白琉璃用手肘頂著下顎,歪著腦子思索著。
“想什麼?”瞿西哲不悅地問道,這個小腦袋怎麼整天都在想東想西的,該不是又是在想著怎麼逃跑吧。
“我在想你。”白琉璃突然停頓下來,瞿西哲一聽,心跳突然飛快地加速起來,這個家夥在想我?“弄這間房間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這麼大這麼奢侈,會不會是金屋藏嬌啊?”
瞿西哲心裏涼了大半截,還以為她真的想自己,原來還是這些無聊的問題,“如果是,你是不是會吃醋啊?”瞿西哲淡然地說道,心中莫名地有了一種期待。
“吃醋?我幹嘛要那麼無聊啊?”白琉璃厭惡地說道,吃醋,她白琉璃才不會幹這種吃飽了撐著的事情,況且還是他,她可寧願撞豆腐好了。瞿西哲吐了口氣,不想理會她,免得自己傷心。
“喂,瞿西哲,天都黑了,是不是要回家啊?”白琉璃嘟著嘴問道,他該不會真的要她住在這裏吧!
“你的家不是搬來這裏了嗎?”瞿西哲直直地說道,難道她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
“什麼?這裏?拜托,這裏除了一間屋子什麼都沒有,還有我現在可是臭死了,還有我還穿著睡衣呢!”白琉璃扯了扯身上那件從昨晚穿到現在,還有自己那雙忘記穿鞋,已經髒兮兮的腳丫子。“腳怎麼幹淨了?”白琉璃看了看腳板,頭頂上長了一堆的問號,吃飯的時候明明看到自己的腳很髒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幹淨啊?
瞿西哲目光閃過地避開她,白琉璃狐疑地看了看瞿西哲,可是他沒有必要那樣做啊,而且他那種大少爺會幹這種事才怪,所以肯定是睡覺的時候被被子擦幹淨了自己的腳的。
“對了,這是你的衣物。”瞿西哲把門邊的一個旅行袋丟到白琉璃的身上,琉璃一個踉蹌又倒到床上,快速地爬起來,眼光惡狠狠地瞪了瞪瞿西哲。
白琉璃抱著旅行包,找了件休閑服,頂著那一身的臭味走到浴室裏裏麵。瞿西哲納悶地坐在辦公桌前麵,心緒不寧,高秘書膽戰心驚地拿著一堆報表走了進來,輕聲說道:“總裁,那份解雇單已經交給RK的人事部了,可是瞿總經理不肯批。”
“不肯批也得批。”瞿西哲冷漠地吼道,高秘書嚇得頭直冒汗,腳也抖動起來。心裏很不明白為什麼總裁非要解雇總裁夫人不可呢?而且RK好歹也是他弟弟的公司,夫人在那裏工作也不會出什麼差錯啊。
RK辦公室內,瞿西駿臉色鐵青地看著那份解雇通知,握成拳頭的雙手不斷地收緊,把掌心都給掐出一條條深陷的痕跡。
“總經理,這要怎麼辦啊?”柴秘書故作擔心地說道。心裏卻巴不得這個白琉璃快點離開這裏,免得哪一天總裁一個不高興又跑來RK打人。
“不管它,RK本來就是獨立經營的。”瞿西駿冷冽地應道,他才不管哥哥下了什麼命令,RK本來就是他創立的,而且當初也說好了,他公司的事情都是全權由他來決定的,既然是依附在東奎的名下也是如此。
“但是,今天總裁真的是很生氣地抓走白琉璃的,要是您不批的話,會不會激怒了總裁啊?”柴秘書擔憂地說道,瞿西哲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就算弟弟的公司也不會有所顧惜的。她雖然討厭她,但是也得保住飯碗先。
“沒有東奎,RK照樣可以經營。”瞿西駿火冒三丈地應道,這個柴秘書也太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吧。“你出去吧!”
“是,總經理。”柴秘書不情不願地應道。瞿西駿拿起手機又撥了一通電話,希望白琉璃能快點接通。
洗完澡後的白琉璃,穿著白色的休閑服,頭發還是濕漉漉地就跑了出來。“瞿西駿?”琉璃拿起手機,眼中露出一線希望,可是剛想接通,忽的一聲手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