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賓士在那座哥特式的建築前麵停了下來,白琉璃看著那些擺得整整齊齊的各式名車,寶馬,法拉利,保時捷,居然還有勞斯萊斯,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親戚也是那麼上乘,怪不得窮人與富人之間的鴻溝會那麼難以跨越。
“走吧。”瞿西哲不悅地望向發愣的白琉璃,伸出的手臂已經快在冷風中結成了冰了,而這個丫頭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白琉璃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那隻擱在自己麵前已經有好幾分鍾的手臂,心髒好像又開始不正常地跳動了。瞿西哲眉頭擰得更緊,眼睛狠狠地瞪向她,琉璃這時才不好意思地挽著他的手臂,可是他那溫暖的臂彎老是影響自己的心髒運轉,這樣遲早也要做個換心手術。
瞿子軒得意地看著鴨子挽著父親的手臂,雖然兩個人高度樣貌懸殊太大,不過看起來卻很溫馨,如果老爸的臉色再柔和一點就更完美了。感受到一點正常家庭溫暖的瞿子軒,甜滋滋地握上白琉璃的小手,琉璃木訥地看了看,而後反過來拉起他的小手。其實這樣好像也不錯,白琉璃心裏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一身紫色優雅長裙的夏紫馨,雖然年過四旬,不過看起來還是風韻猶存,或許有錢人懂得保養就是有這樣的優勢。站在母親身邊,身著一套白色無尾禮服的瞿西駿,臉上是強擠出來的笑容,可是在見到挽著哥哥的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琉璃時候,心還是不免刺痛起來,臉上那抹強擠出來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媽媽。”瞿西哲臉上微微一笑,叫道。
“伯,不,婆,不,媽媽。”白琉璃幾次口吃之後才吐出一個比較中聽的稱呼來,瞿子軒倒是給她捏了一把冷汗,而瞿西哲可是嚴中閃過一陣暴怒,這麼不願意叫,就算喜歡的是西駿,不也是同一個媽生出來的。
“小叔。”白琉璃尷尬地叫道,眼睛卻望向別處。
瞿西駿捂著心痛看著一身禮服的琉璃,哥哥的眼光果然不差,就是這樣粉粉淡淡的顏色才適合琉璃,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為琉璃選的那件小洋裝。設計師就是設計師,眼光可不會比一個外行人差,瞿西駿暗自較量著,隻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徒勞之事,琉璃不是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了嗎?這樣難道隻是想挽回一點自尊心嗎?
瞿西駿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白琉璃,沒有說任何的話就離開了,任由一臉尷尬地琉璃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瞿西哲心情糟透地一把把琉璃扯進自己的懷裏,押著她的肩膀走向別處。夏紫馨疑惑地看著這三個人之間的怪異,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假山後麵,瞿西哲把白琉璃推到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上,雙手鉗住她的雙肩,臉色鐵青地說道:“你是想在我母親麵前讓我丟臉是嗎?還是你已經和西駿苟合在一起了?”
“瞿西哲,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白琉璃眼色凶狠地說道,想不到居然用苟合這樣的詞語才羞辱她和西駿。西駿是對自己有特別的心意,那又怎麼樣,做哥哥的就可以這樣來羞辱自己的弟弟嗎?
“注意我的言辭還是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瞿西哲目光狠虐地望向低著頭的白琉璃,不悅地用大手鉗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望向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不需要你提醒。”白琉璃忍住怒火說道。
“是嗎?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還會和西駿眉目傳情啊?”瞿西哲冷冽地說道,心裏卻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像是有一把刀子劃過一樣,抽痛不已。
白琉璃無奈地望向他,眉目傳情?他是不是太多年沒有檢查視力了,居然連這樣的欲加之罪也造得出來,果然不是一般的總裁,或許他的霸業也是他用那無賴的手段得來的。
瞿西哲見白琉璃一語不發便更加的惱怒了。是默認嗎?他問著自己心裏的那個聲音,如果不是她為什麼不反駁,她平時不是最喜歡頂嘴的嗎?現在怎麼成了啞巴呢?一陣醋意濃濃地升上瞿西哲的心頭,突然低頭,一個勁地吻到琉璃那個展露在他麵前的紅唇,使勁地吸允著她口中的撩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