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琉璃的手機便在床頭拚命地響,快要把她的頭給砸爆了。
“喂。”白琉璃睡眼朦朧地問道,語氣中帶點火藥味。
“安梓綺啊,懶豬!”安梓綺大聲吼道,她淩晨才睡覺都能起這麼早,她居然還賴在床上,真是找死。
“幹嘛?”白琉璃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眼睛還是在沉睡狀態。
“快點過來這裏。”安梓綺叫道。
“為什麼?”白琉璃好奇地問道。
“死人了。”安梓綺大聲叫道。
“死人?”白琉璃眼睛一亮,把手機摔到一邊,立即換了一身衣服衝出去。
飯廳裏瞿子軒好奇地看著衣裳不整的白琉璃一副十萬火急地跑出去的樣子,納悶地問了問一動不動地看著報紙的父親:“爸爸,媽媽怎麼了?”
瞿西哲沒有說話,依舊看著報紙,瞿子軒眉頭微微一皺。自從那天回來後就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隻是自己還沉浸在對媽媽的失望中。“爸爸,你想和媽媽離婚嗎?”瞿子軒試探道,瞿西哲果然有了反應,木訥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爸爸,你不喜歡媽媽嗎?新媽媽!”瞿子軒故意說明是哪一個媽媽,害怕爸爸會誤會。
“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瞿西哲好奇地問道。
瞿子軒搖了搖頭,嘟起小嘴,結巴地說道:“爸爸,可以答應小軒,不要和媽媽離婚好嗎?”瞿西哲突然被口中的咖啡嗆了一下,可是心裏卻突然覺得很開心。瞿子軒見父親沒有反應,便低下頭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安梓綺的家中,白琉璃一頭亂發地衝了進來,可是裏麵卻安靜地出奇。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間裏,生怕當中有詐。
“琉璃。”安梓綺興奮地叫道。
“梓綺,你沒事吧?誰死了?”白琉璃抓著她手擔心地叫道。
“沒有啊!”安梓綺不好意思地轉了轉眼珠子,慢悠悠地梳著頭發。
“沒有?”白琉璃納悶道,“那你幹嘛在電話裏說死人啊?”
“嗬嗬。”安梓綺僵泄地笑了笑,“其實,我不過是想叫你過來而已。”
“什麼?這麼一大早就把我吵醒就是叫我過來?”白琉璃火冒三丈地喊道。
“別生氣啊,不是說今天是同學聚會嗎?”安梓綺把她拉了下來,笑嘻嘻地說道。
“那又怎麼了?”白琉璃不明所以然地說道。
“當然是叫你過來這邊打扮一下啊。”安梓綺仍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當然這可是徐劍逸的苦苦哀求得到的結果。
“為什麼要打扮啊?”白琉璃愣愣地問道。
“你還以為真的穿著這件衣服跑過去啊?”安梓綺白了她身上那件皺巴巴,又褪了色的休閑服,喊道。
“有問題嗎?”琉璃傻愣愣地問道,安梓綺實在受不了她,關上門,把她壓到自己的身邊,三兩下功夫就把一件米黃色的冬裙穿在她的身上。琉璃看了看,雖然是冬裙,怎麼那麼短啊,後背還有一個大大的窟窿,不被風冷死才怪呢!
“不許脫。”安梓綺威脅到,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可惜她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她可是懂的。
受到威脅的白琉璃隻好咽了咽口水,忍受著這件有點露骨的裙子。誰叫梓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可不想惹惱她,然後後果自負。
樓下,徐劍逸已經開著一輛黑色的沃爾沃等著,一見到琉璃她們下來了,就興衝衝地跑到琉璃的麵前,紳士地托起她的手,琉璃一愣,有點不知所措地望向他,尷尬地笑了一笑。安梓綺倒是像在看戲一樣,不過眼神還是在警告徐劍逸,琉璃是有夫之婦。
徐劍逸的家,琉璃和安梓綺還是第一次來到。本以為隻是普普通通的一件公寓,哪知道居然是一座豪華的別墅。白琉璃咽了咽口水,“滑頭,你什麼時候借到這樣一座房子的。”
徐劍逸差點吐出血來,他還需要去借嗎?難道琉璃就這樣看待他?不過這也好,琉璃是真心的和他交朋友。
“對啊,徐劍逸,你怎麼弄到這樣一座別墅的?”安梓綺納悶地問道,看著他那一身名貴的手工西裝和名車,加上那淡定並且帶著某種威嚴的眼神心中有點懷疑。
“是我的。”徐劍逸吐了一口氣說道。
“你的?”白琉璃和安梓綺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是自己什麼時候交了一個這麼有錢的朋友啊!
“好了,快點進去吧。”徐劍逸催促道,他可不想在家門口被人調查身份,一來是在太丟人了,二來他也不想琉璃知道的太多,那樣反而對她不利。
在徐劍逸的催促之下,白琉璃和安梓綺隻能帶著疑惑走進那座歐式的建築。眼睛在碰觸到大廳裏麵那些白的嚇人的玉石的時候,感覺頭有些迷迷糊糊的。瞿西哲是有錢,而且還是有錢得令人心寒,卻不鋪張浪費,像這種豪華的裝飾也許隻能在這裏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