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包紮好傷口回來後,瞿西哲就一直緊繃著臉對著琉璃,一副想要掐死她的凶相。琉璃頂著這個黑臉修羅,連口水也不敢咽一下,輕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個臭醫生。”白琉璃倒在床上,嘀咕道,居然連自己掐過手指都看得出來,真是火眼晶晶。
“白琉璃。”瞿西哲一臉臭臭地站在她的房門口,淡淡地叫道。
“幹什麼?”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一下,這個家夥怎麼又來了。白琉璃翹起嘴角,無奈地從床上挪了起來,早知道他會來就不倒下去了。
“洗澡啊!”瞿西哲白了她一眼,回家幾天都忘記她還需要洗澡這回事了。
“洗澡?不用了。”白琉璃臉色一紅一白地應道。不過嗅了嗅自己的身子,還是有一陣異味。
“不用?”瞿西哲睜大眼睛,詫異地說道,“你已經幾天沒有洗澡了,難道都聞不到臭味嗎?”
“沒關係的,我喜歡這味道,而且又是冬天,不洗也沒什麼關係啊!”白琉璃狡辯道,洗澡?在醫院還好,可是在家裏,這手又不能碰水,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想幫自己洗了。
瞿西哲一聽,一陣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居然有人會喜歡臭味?也許全世界就隻有她有這怪癖。不過不洗的話,身體太髒對傷口可不是好事。“不行,我可不想家裏成了蒼蠅蚊子的窩。”瞿西哲幹脆走到她的身邊說道。
“放心,我不出房間,這樣蒼蠅蚊子也隻會呆在這裏。”白琉璃反駁道,打死也不要他幫自己洗澡,以後她還需要見人嗎?
“不行,我討厭臭味。”瞿西哲一把抱起她說道。
白琉璃見說不過他,隻好靈機一動,“幫我叫安梓綺過來,我要她幫我洗。”
“沒必要了。”瞿西哲冷淡地應道。安梓綺這個人他倒是有點印象,隻是他還是不放心別人來照顧她,不像醫院裏的護士有專門的培訓知道如何照顧傷患,要是一個不小心又弄到她的手怎麼辦?而且上次見到她那副潑辣,又笨手笨腳的樣子,他才不會讓她來照顧她呢!
“不行。”白琉璃掙紮道,腿在他的身上晃來晃去。
“為什麼?”瞿西哲明知故問。
“男女授受不親,沒有聽說過嗎?”白琉璃的臉上霎時浮上幾朵紅暈。
“聽過,不過我是你老公。”瞿西哲逗弄到,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又忍不住想戲弄一下她。
“老公也不行。”白琉璃扁著嘴叫喊道。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好像要把她的心髒給硬生生擠出來一樣。
“為什麼?我又不是沒有看過你的身體。”瞿西哲直直地說道。白琉璃又惱又羞,她就怎麼會碰上這樣的男人啊!
把琉璃放到浴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後,瞿西哲挽了挽衣袖,伸手幫琉璃解起衣服上的扣子,琉璃一驚,喊道:“你要幹什麼?”
“脫衣服啊?難道你想穿著衣服泡到水裏麵啊?”瞿西哲瞪了瞪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真不知道她怎麼就會那麼害羞,連自己的丈夫都這麼避忌。
“我寧願穿著衣服泡到水裏。”白琉璃漲紅著臉應道,就算是丈夫,好歹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啊!而且這個丈夫也不像別人所說的丈夫,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湊到一塊,根本就像萍水相逢的朋友一樣。
“你不髒嗎?這件衣服可是穿了N天啊!”瞿西哲搖了搖牙根,怎麼就會有這麼不怕髒的女人啊?
“知道了。”白琉璃鼓起腮幫子,別過臉,反正再掙紮也沒有用,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幫她的洗澡的。反正就幾分鍾,當作是在泳池好了,隻是穿得更少而已。
瞿西哲見白琉璃不再反駁,就快速地幫她脫了那件黃黃的外衣,當露出她那件素白的內衣的時候,身體裏就起了反應。一股熱血在身體裏竄來竄去,喉嚨有點幹澀難耐。手在碰觸到他的內衣扣子的時候,身體裏某處還在蠢蠢欲動,手上的溫度都快把自己給燙死了。
琉璃別著臉,心裏急躁不安,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膚的時候,身體也突然間變得滾燙滾燙的,該死的,琉璃在心裏罵道。剛才還那麼手腳利索的這下怎麼成了慢動作了,心髒病都快發作了。
幫琉璃脫好衣服後,瞿西哲還是慣性地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浴缸裏。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是在碰到她那身無片屢的身體時,差點就失控地想要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