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冷的冬風在緊閉的窗外肆虐地捶打著,非要在擠出一個小小地空隙鑽進那暖得讓人妒忌的溫室裏麵。奪走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軀體所散發出來的暖氣。懷抱中,琉璃微微眨了眨眼睛,因為擔心瞿西哲會過敏出事,整晚都沒辦法好好入睡。
“啊!”眼睛一張開,一具長滿小紅點的身體袒露在自己的麵前。
“怎麼了,琉璃。”被驚醒的瞿西哲又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睡眼朦朧地問道。
“你身上長東西了。”琉璃推開他,擔憂地說道。
瞿西哲一聽睜開眼睛,果然真的過敏了,“沒關係的,隻是過敏而已,吃吃藥就會慢慢消退的。”瞿西哲貼近她的臉蛋,安慰道。是鴨子又不是鳥,怎麼膽子變得這麼小呢?
“不行,現在就去看醫生。”琉璃嘟著嘴,嚴肅地說道。
“不用這麼擔心的,又不是第一次這樣。”瞿西哲摸了摸她的臉蛋,親了親她那快要流出眼淚的眼角。
“不行,一定要現在去。”琉璃堅決地應道,推開他抱著雪白的床單跑到浴室裏麵。瞿西哲無奈地笑了一笑,不過被關心的感覺真好。
換好衣服的瞿西哲領著一臉心疼的琉璃走出房間。看病之前還是要填飽肚子的,要不然給那些一看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吃到早餐。在瞿西哲的百般勸慰下,琉璃就勉強地答應了他先解決肚子的問題。
拖著疲憊的身子早起的瞿琳琋正納悶著自己的房間什麼時候成了花店了,誰那麼無聊買那麼多玫瑰花給她啊?
“琳琋。”琉璃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拒絕瞿西哲的喂食行為,拿起叉子叉著麵包吃。轉眼見到晃晃悠悠地瞿琳琋便柔和地叫道。
“嫂嫂。”瞿琳琋低著頭又趴在桌麵上,還沒有發現她堂哥麵上的那些異樣。
“怎麼那麼早就起來?”琉璃好奇地問道。
“我要去跑步。”瞿琳琋依舊趴在桌麵上,聲音聽起來根本就像在打瞌睡一樣。
“跑步?你轉性啦?”瞿西哲直直地說道。一個每天睡到太陽曬屁股的人也會跑步,這不笑死人嗎?
“堂哥。”瞿琳琋氣呼呼地抬起頭來,忍不住大笑起來,“堂哥,你的新造型挺特別的嘛!”
“再說我攆你出去。”瞿西哲黑著一張修羅臉應道。
“堂哥,你怎麼又這副臉孔啊?會嚇壞嫂嫂的。”瞿琳琋取笑道,不過他臉上的那些小紅點都是挺可愛的,至少修羅也不會整張臉都是黑的。
“你不是要去跑步嗎?”瞿西哲扯開話題道。
“是啊,不過堂哥這個樣子,我又怎麼放心去呢?”瞿琳琋忍著快要爆發出來的笑意,“不過堂哥你真的好英勇哦,居然,連死也不怕。”說著,瞿琳琋還故意瞄了瞄不知所雲的白琉璃,琉璃想了一想,臉又漲紅起來。似乎隻有她一個人才知道瞿西哲過敏的原因。
“快點去跑步。”瞿西哲催促道。
“知道了,堂哥!”瞿琳琋懶洋洋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過身來,詭異地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吃過早餐後,接到高秘書的緊急電話後,瞿西哲便帶著琉璃先回到公司一趟。剛踏進公司,路人都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們的總裁的臉,有人心疼有人妒忌。剛好一晚未歸的斯蒂芬從辦公室走出來,便見到一臉黯然的瞿西哲手還是緊緊地攬著琉璃。
“總裁,你吃錯藥了?”斯蒂芬打趣道。瞿西哲眼角怒視了他一下,要不是他是瞿西駿的死黨,他肯定要讓他知道什麼是以下犯上。
“師傅。”琉璃尷尬地笑了笑。
“總裁,要是琉璃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我想借用一下。”斯蒂芬斂下笑容請示道。
“要幹什麼?”瞿西哲歪著一張臉瞪著他。
“師傅找徒弟還能有什麼事啊?而且我把琉璃從你身邊支開一下對你的病情也會有幫助啊!”說著斯蒂芬還是忍不住笑出聲。瞿西哲這一身過敏肯定是碰了琉璃才惹上的,可憐的家夥。對女人過敏果然是折磨人的。
“斯蒂芬。”瞿西哲咬牙切齒地念道。
“琉璃,怎麼樣。”斯蒂芬意有所指地望向她。
“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再去找你。”琉璃溫和地對瞿西哲說道,不過他那雙依依不舍的眼神讓她有點吃不消。
“好吧。”瞿西哲在她額頭吻了一吻才鬆開手。繃著一張臉盯著斯蒂芬,“別讓人偷走她。”
“知道了,總裁。”斯蒂芬無奈地應道,這是有夠粘人的家夥,琉璃是怎麼忍受的。
偷走?琉璃在心裏打了好幾個問號,這個瞿西哲把她當成物品啊,那麼容易就被人拿走嗎?而且她是活生生的人,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占有欲真是有夠強的家夥。
斯蒂芬的辦公室裏麵,琉璃安靜地坐到沙發上,不知道要怎麼跟斯蒂芬說才好,雖然他也希望自己多考慮一下瞿西哲的感受,但是他那麼辛苦才幫自己申請到的機會,要是說放棄,他會不會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