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呼地吹了過來,琉璃咽下了快要溢出來的淚水,快步地離開窗台,安梓綺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她可以這樣無情,但是她做不到,何況還有一個6歲的小孩子在下麵,她可不要明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就是某某集團的總裁及其兒子凍死在某某人的樓下。
“你不去,我去。”安梓綺打開門,丟下一句話便溜了下去。琉璃在她走後還是忍不住偷偷地跟在後麵。
走到樓下,那輛黑色的沃爾沃依舊停在那裏,但是兩個一大一小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安梓綺瞪了白琉璃一眼,問了門崗的大叔,大叔搖了搖頭,因為剛才他上了一趟廁所後就不見人影了。
“他們應該回家了!”琉璃一邊上著樓梯,一邊淡淡地說道。
“回家?琉璃,你是不認得你丈夫的車還是你根本就是冷血動物啊?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嗎?”安梓綺咬著牙根,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喊道,她怎麼就可以這樣不聞不問呢?車還在人卻不見了,難道她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嗎?
“我先上去了。”琉璃邁著沉重的步子,漸漸地消失在安梓綺的麵前。她是冷血動物嗎?也許吧,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做一隻冷血動物,不想再去想他,不想再去擔心他,更不想有心痛的感覺。
回到屋子裏的琉璃接了斯蒂芬的一通電話後,一夜無眠地看著沒有星星的黑幕。他現在在哪裏呢?回家了嗎?為什麼車子還在下麵呢?琉璃望著天幕,不斷地問著自己。夜依舊是冰冷的,沒有的星星的天空就如一塊任何的裝飾的黑布,冷漠地掛在那裏。
清晨,琉璃留下了一封信後,拖著自己的小箱子來到機場的候機室。雖然不是旅遊的旺季,但是還是有不少商務人士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一邊看著財經報道,一邊看著手上的手表。琉璃找了一排沒有人坐的位置坐了下去,把自己的小箱子放在身邊。本來還想去見見媽媽和妹妹的,可惜時間太緊迫了,而且再待下去的話,或許她真的會放不下他。
“嘟嘟嘟嘟。”手機拚命地震動起來。
“有什麼事嗎?”琉璃冷淡地對著電話那頭的江宇杉問道。
“琉璃,我知道錯了,你就叫你老公讓我回醫院工作吧。”江宇杉帶著卑微的語氣乞求道。
琉璃冷冷一笑,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江宇杉,你覺得我老公在知道你就是我曾經日思夜想的學長後,還會再讓你呆在他的醫院裏麵嗎?”琉璃咬咬牙,嗤笑道。
“琉璃,你怎麼可以這樣?好歹我們曾經也是戀人啊!而且你老公那麼愛你,隻要你一句話不就OK嗎?”江宇杉死皮賴臉地回應道。
“不過已經太遲了,我已經和瞿西哲離婚了!”白琉璃冷言相對。
“是嗎?他應該還不知道你不能懷孕的事吧?”江宇杉試探道,瞿西哲會跟她離婚,以為他是三歲的小孩啊,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那又怎麼樣?就算你告訴了他,你覺得他還會要像你這樣的人到他的醫院工作嗎?還有江宇杉,不要忘記了你曾經威脅他兒子的性命的事。”琉璃呆坐在椅子上反駁道。
“你敢?”江宇杉咬牙切齒地喊道。
“我為什麼不敢呢?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會讓你傻傻地騙來騙去的白琉璃嗎?還有,要是被瞿西哲知道的話,你就不單單是被逐出醫院這麼簡單了。或許在吊銷了醫生資格證之後還要吃上幾年的牢飯!我想你比我更了解東奎集團的總裁的手段吧?”白琉璃鄙視地回應他,這樣的人根本一點就不值得她同情,更不值得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隻是現在她還是不能讓瞿西哲知道自己的事,隻能用這件事來暫時威脅他了。
“算你狠。”江宇杉氣憤地關上手機。琉璃把手機放到一袋裏麵,無助地靠在椅背上,這裏的一切都應該有個結束了吧。江宇杉,瞿西哲,還有心裏麵的那份感情應該有個了斷。
看了看時間,快要進站了。斯蒂芬的身影從電梯處跑過來,手裏抓著一堆紙質的文件。琉璃提起自己的小箱子走向他。
“都弄好了?”琉璃再一次確認到,畢竟在那邊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跑了也隻能當做是自己倒黴。
“恩,你到了之後就找這個人吧,他會幫你安排一切。”斯蒂芬把那些文件放到琉璃的小箱子裏麵,手握住她那瘦弱的小肩膀。
“謝謝你,斯蒂芬。”琉璃輕輕地鞠了一躬,然後慢慢地轉身準備進站,突然轉過身,忐忑不安的心終究還是放不下瞿西哲,“西哲現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