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白琉璃眼珠子睜得大大的,哪有總裁會把自己的辦公室安排在一樓的?不都是高高在上嗎?這樣不是很沒有威風嗎?這個瞿西哲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啊?正當琉璃在腦子裏一個勁地想著一大堆的東西的時候,附近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摔東西的聲音,高秘書臉色煞白地向琉璃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
他在裏麵。走到門口的時候,琉璃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是因為離婚協議書,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誡自己。
遠處,在看到琉璃走進去的那一霎那,高秘書無聲了歎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們離婚的原因,但是總裁的心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因為那份離婚協議書剛好寄到辦公室來,他也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不會知道總裁會封鎖所有的消息,還連連恐嚇他,所以他應該是唯一知道他們離婚的事吧!
琉璃警戒地開了那扇厚重的門,看到瞿西哲正背對著她,看著窗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而地上卻一片狼藉。文件一張又一張地鋪麵地麵,筆,文件夾,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物品也摔得滿地都是。
琉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上前跨了一步,一條閃爍的手鏈把她的眼球給吸住了。是被他漂了色的手鏈,離開的時候她把所有的東西一件不少的給回了他,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找到思念他的借口,就連大小的各式刊物也被她拒之眼外。
彎身,無力地拾起那條閃爍的手鏈,原來琉璃漂了眼色還可以這樣奪目,就像記憶一樣,即使被時間衝洗,依舊還是那樣清晰。
一個衝力,一雙大手在她呆愣的時候向她伸了過來,粗魯地從她手中奪過那條手鏈,而後在她驚愕之時甩手扔向窗外。他恨自己,琉璃朝自己冷漠一笑,這就是她要的結局。
“你進來幹什麼?”瞿西哲背對著她怒吼道。
“我想要離婚協議書。”白琉璃咽下快要溢出淚水,淡淡地說道。
“我已經說了燒了。”瞿西哲冷淡地回應她,身子一動不動地僵直在辦公室的中央。
“你的那一份沒有燒。”白琉璃咬了咬下唇,直直地應道。她是個殘忍的女人,也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傷害這麼好的一個人,她是注定要下地獄的。
“我的東西,你還敢要嗎?”瞿西哲轉過身,冷冽的目光直射琉璃的心口。
他的東西,琉璃微微後退。她沒有那個權力也沒有那個資格,但是她現在必須要。“我隻是想借用一下,用完了就會給回你。”
“借用?不要忘了我可是一個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瞿西哲劍眉緊擰,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著什麼。
“我保證一定不會損壞它的。”白琉璃胡扯道,她不是從商的料,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買賣可以給他的。
“我想你還是沒有弄清楚我的意思。”一個大的躍步,在琉璃恍惚的時候,瞿西哲已經湊到了她的眼前,怒氣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周轉著。
“我!”琉璃結巴地吐出一個字,慌張地推開他,開門撒腿就跑了出去。身前一空,瞿西哲冷笑地站在令人窒息的辦公室裏麵。明知道她還是那樣絕情,自己到底還想奢望什麼?
大樓外麵,白琉璃大大地喘了一口氣,驚恐未定地站在一棵白蘭樹下。她不應該去找他的,不應該再和他有什麼牽扯的。
“呀,撿到寶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馬路邊,手上拿著一條閃閃發亮的手鏈。琉璃定眼看了看,是她的手鏈。
“大嬸,你好,這條手鏈是我的。”白琉璃會心一笑,柔和地對著那位眼睛閃光的大嬸說道。
“大嬸?”那位大嬸臉色驟然拉了下來,“你有什麼證據說明這條手鏈是你的。”
“這?”琉璃搔了搔頭發,證據?不是她買的,連票據也沒有,要拿什麼證據啊!
“拿不出就不是你的羅。”大嬸翹起一邊嘴角,那條臘腸式的紅唇在琉璃的麵前扯來扯去。
“這真的是我的,而且你剛剛不就是在這裏撿到的嗎?”白琉璃撅起小嘴,不悅地反駁道。
“那又怎麼樣?”大嬸一挺胸,兩個籃球式的大飯團在琉璃的麵前搖來搖去,像是在宣示主人的不悅。
“這位美女,幹什麼那麼生氣啊?”從一輛銀色的沃爾沃裏走出來的戴維,一見到兩個爭執不休的女人,立即眉頭緊皺。待看清其中一個是那個老是沒給他好臉色的木乃伊時,臉上堆上一個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