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麵,瞿琳琋呆呆地坐在徐劍逸的床邊,傻傻地看著他板著一張臭臭的臉,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喂,丫頭,你看夠了沒有?”徐劍逸窘著一張俊臉,不悅地喊道。
“沒有。”瞿琳琋直直地答道,弄得徐劍逸的俊臉驟然紅了起來。
“喂,你是女人嗎?怎麼一點也不會害羞啊!”徐劍逸氣得牙癢癢的,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他肯定會逃到西伯利亞去。
“我是女人啊,但是法律又沒有規定女人一定要有害羞的義務!”撇了撇嘴,瞿琳琋得意地反駁道。徐劍逸鐵青著一張臉看著這個每天都會讓他氣得詞窮的家夥。其實,她真的很可愛,人也很善良,可惜,他回應不了她。
“喂,你娶我好不好?”瞿琳琋看著徐劍逸那張窘迫的臉,突然嚴肅起來問道。
“什麼?”徐劍逸睜著大眼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個女人是女人嗎?怎麼吐出來的話都不像是人說的。
“我問你可不可以娶我?”瞿琳琋又一次嚴肅地問道。
“徐劍逸,你就答應人家吧!”江宇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溜了進來,臉上隱著笑意地看著徐劍逸。
“你進來幹什麼?”徐劍逸把話題轉移到江宇杉的身上,他可不要跟著那個瞿琳琋發瘋了。
“我是醫生,當然要進來看看。”江宇杉抖了抖白色的醫袍,理所當然地應道。
“你是內科,又不是骨傷科。”徐劍逸給了他一記白眼。
“事物都是相互聯係的,內傷好了,外傷也會好得快一點。”江宇杉清了清喉嚨,故作大師地回答道。轉頭看向瞿琳琋,微微一笑,“方便我和你的這匹‘黑馬’談談嗎?”
瞿琳琋點了點頭走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目光深邃地看了床上的徐劍逸一眼。江宇杉見門關上了,便坐到徐劍逸的身邊,“小子,你怎麼可以那樣傷害人家琳琋?”
“你有資格批評我嗎?”徐劍逸冷著一張臉,靠在床被上。
“我知道我是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我以前也傷害過琉璃,可是琳琋對你感情,難道你還看不懂嗎?何況琉璃都已經嫁給瞿西哲,這一輩子她也隻會愛著那個男人。為什麼就不能試著接受另一個人,也試著給自己一次機會呢?琳琋是個好女孩,你對她也不會真的討厭,對吧?”江宇杉微皺著眉宇,柔和地勸慰道。
“江宇杉,你什麼時候成了那些嘮嘮叨叨的媒婆了?”徐劍逸冷淡地應道。
“小子,聽不聽是你事,嘮不嘮叨是我的事,而且琳琋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老是心事重重的。”江宇杉摔了一句話,而後憤憤地走出去。
寬大的病房又剩下徐劍逸一個人。他早就知道了瞿琳琋的家裏人要她嫁給綠蓉的總裁戴維,可惜他也沒有辦法。他不是不願意幫她,也不是沒有能力幫她,隻是他根本不愛她,隻是把她當做一個妹妹,即使他娶了她,幫了她又能怎麼樣呢?給不了她愛情,即使給了她一個家庭,最終也隻會是一種傷害。
從醫院出來後,瞿琳琋站在偌大的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看著一輛又一輛的車不斷地從身邊穿行而過。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馬路,也是這樣的天氣,涼涼的,帶著一絲冷意,隻是人的心情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媽媽病了,被她氣得病倒了。她應該要放棄了嗎?她知道在他的心裏麵永遠愛的隻是琉璃,即使她已經嫁給了堂哥,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他還是那樣子愛她。而她也不過是想呆在他的身邊,即使他不會愛上自己,永遠都隻是把自己當做妹妹一樣。看著他,她就覺得很幸福了,為什麼隻是這樣也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