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剛才你有危險蘭斯馬上就出現幫你解圍,你還覺得他人不好。哎,小姑娘,眼睛要睜大,多看看人家好的地方。”
格蕾蒂斯剛從台上下來,就被廚娘大嬸念叨,格蕾蒂斯保持沉默。
廚娘大嬸看不過去,拖著她的手說:“這孩子怎麼回事,快去給人家道個謝。”
格蕾蒂斯被拉到蘭斯麵前,但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拒絕,對蘭斯說:“謝謝。”
蘭斯舉著酒杯,無所謂地說:“大嬸,沒關係的,幫她是我自願的,她不道謝也沒關係。以她的個性,這樣道謝會讓她更不情願。”
他這麼一說,簡直是把格蕾蒂斯至於不義境界,果然,又有人開口了:“你看看,像蘭斯這樣又有本事,又慷慨的人,上哪找去。”
格蕾蒂斯對蘭斯實在是無奈,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總之就是無可奈何。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令她頭疼的人。
吃過飯後,蘭斯還沒走,往常他基本上來了坐一會,很快就離開,好像他總是很忙的樣子。不過今天在這裏吃了飯不說,飯後坐在吧台邊小憩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晚上的客人很多,格蕾蒂斯彈了一段退下稍作休息。
安得烈忙得不可開交,好像這地方隻有她和蘭斯比較清閑。
格蕾蒂斯拿過一杯飲料,對邊上的人說:“不走嗎?”
蘭斯反問道:“你希望我走?”
“你走不走跟我無關。”
蘭斯一副受傷的表情:“好無情的女人,剛才是誰舍身救你的?”
“反正你有的是本事。”格蕾蒂斯幹脆無情到底。
“但本事不是那麼用的。”
格蕾蒂斯不以為然地輕笑道:“在這個世界,隻要你身後有人,就可以什麼都不怕。你的本事,也就用不完。”
蘭斯看著她沉靜的側臉,那淡然的表情讓他覺得她雖然就坐在他身邊,卻離他好遠,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隨時都會不見。
蘭斯放輕了語調,說;“你好像猜到我用了什麼手段。”
“我不用猜,你能鎮住他們,就表示你很厲害。”
“沒錯,”蘭斯忽然靠近格蕾蒂斯,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宮裏有人。”
格蕾蒂斯微微一怔,她隻是猜猜,沒想到真是這樣,那她以前真是小瞧這個男人了。竟然能壓得住那四個人,還有上次大殿下的事,可見他所認識的人就是罩著這整間酒館的幕後人士。
到底是多麼位高權重的人,他又是怎麼認識這樣的大人物的,格蕾蒂斯開始有點好奇。
“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格蕾蒂斯故意激道。
蘭斯斜過身子認真地說;“我會糊弄任何人,但不會糊弄你。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格蕾蒂斯被他神秘的表情弄得有些分不清真假:“秘密?你肯告訴我,為什麼?”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為了讓你相信我,我隻好把這個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告訴你。”蘭斯低下頭,悄悄說,“王宮的最外圍西南麵,在一棵不長葉子的黑木下,每到晚上,不定時的就會有一個入口被打開。”
“你當我是傻瓜嗎。”格蕾蒂斯第一反應就是他在撒謊,“我長得很蠢,還是你經常用這種騙人的話泡女人?”
蘭斯卻沒反駁,隻是說:“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如果是真的,那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第三個人。”他從位子上跳下來,“我要走了,再見。”
格蕾蒂斯重新回到台上演奏,蘭斯跟她說的話卻一直徘徊在她腦海中。
三樓的一個小房間裏可以看到樓下一切情形,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俯瞰下麵的熱鬧。
黑暗中,有個人說:“你說她今晚會不會去?”
“我怎麼知道。”粗粗的聲音回答得很生硬,“你幹脆別費那麼多心思,直接把她綁去算了。”
“那怎麼行,我從不做那麼沒有藝術的事。”
“我看你是在瞎起勁,她這樣的女人戒備心那麼強,更何況不知道她此次來的目的。你放她入宮,不是上策,還是小心為妙。”
“你不了解她。”
“我怕她不單純。”
“我心裏有數。再說,在我的手心裏,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倒是你,她出現的事為什麼不通報我?”
“我怎麼想得到這樣的人真會突然出現,那天我也嚇了一跳,本想再確定一下的,沒想到你馬上就自己趕來了。早知道是這麼麻煩的人,我就不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