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人走出來,大廳裏的所有人,無論是修士還是煉藥師,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將門後人都恭敬的低下了頭。在這位老人的身邊,一切的不恭敬,那都是會引起群憤的。
而淩風再見到老人時,卻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並不沒有向其他人那樣躬身表示敬意。這一舉動也讓在場的人無不憤怒異常,對待一位如此尊貴的煉器師居然連身都不躬,淩風的行為很顯然讓眾人很是憤怒。
且裏斯暗中偷笑,想到一會,這個對自己很是不尊敬的鄉巴佬,將要被眾人的怒火撕成碎片,他就開心的不知所以。
老人看著佩戴著青色麵具的淩風,眼中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意,隨後慢慢說道:“這位小友,這次想必是來考煉器師的吧!”
眾人本來正要發怒,卻是突然聽到老人這麼一說,隨後便是釋然道,怪不得此人敢如此放肆,原來也是個煉器師,而且恐怕級別還不會太低。
且裏斯眼睛一抽,隨後慢慢地抬起頭打量起了淩風。突然,一股寒氣驟然衝上了他的全身,一下子就把他打在了牆上。
“咳咳!”且裏斯狠狠的咳了兩口血,看著血裏麵還混雜著的冰晶,他頓時就憤怒的全身顫抖了起來。
“誰,是誰,藏頭露尾的!趕緊給老子出來,居然敢在煉器師公會打傷一位偉大的煉器師,你真是不想活了!”且裏斯呲著牙,咆哮著說道。
且裏斯因為憤怒,而口不擇言,居然在一位五階煉器師弗拉的麵前稱自己是偉大的煉器師,這讓眾人皆是一陣呆愣,他是偉大的煉器師,那弗拉會長又是什麼。在感受到了後麵那一雙雙來自煉器師的寒光後,且裏斯也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隨後狠狠的拍了一下嘴巴,滿臉堆笑著說道:“我是想說是誰敢在偉大的弗拉會長眼下,打傷一個煉器師的,隻是口誤!口誤!”且裏斯忐忑的說道。
弗拉並未理會他,而是用那滄桑而又不失神采的眸子在大廳內快速掃視了一周,隨後冷聲道:“是哪位強者,居然敢在煉器師公會大打出手,若是再不出來,休怪老朽不客氣了啦!”
“嗬嗬嗬!一個一階煉器師,居然敢對我家宗主出言不遜,我打他又如何!”羽千愁一身冰晶,手提著冰矛大步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弗拉那蒼老的麵容上,閃過一抹淡笑:“一個武靈,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出現在煉器師公會,你還真是膽大呀!”
“不是他膽大,而是我膽大而已,這次我是來考煉器師徽章的,不知道弗拉會長可否同意。”淩風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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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弗拉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意的說道:“公子你現在可是焱城的名人了,如此大張旗鼓的出現,是不是不太好!”
淩風一愣,旋即訕笑道:“不愧是焱城的第一煉器師,這都瞞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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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弗拉那褶皺的臉舒展的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戴斯,來帶這位小友去一階煉器師的考核處。”
“是!”一位胸口佩戴著二階煉器師勳章的中年男子,恭敬的點了點頭。衝著淩風說道:“請跟我來吧!”
淩風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不必了,還是直接來四階的煉器師考核比較省事!”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鴉雀無聲,連那拄著拐杖正要轉身離開的弗拉會長,都是差點一個栽歪,倒在地上。
且裏斯更是頭上一排黑線緩緩飄過,嘴巴大張,都能吞下一整隻燒雞。
那戴斯也是眼睛大睜的愣在了原地,一臉的稀奇古怪,他在這裏當了十幾年的接引,還從來沒有一個煉器師是上來就越級考核的,而且還一越就是四級,這讓他有些緩不過神來。
站在大廳裏的那些煉器師和家族子弟都是一個個麵麵相窺,很是不解。
半晌後,大廳內終於有人開口說道:“喂,小子!你上來就要考四階煉器師,是不是把尊貴的煉器師當成你們家的大白菜了,每一個煉器師都是極其高貴的,四階煉器師那更是尊貴無比,焱城現在就隻有一名四階煉器師,那就是古德副會長,地位僅次於弗拉會長。如此尊貴的煉器師職業,豈容你這小輩玷汙。”一個一階煉器師憤然說道。
“是啊!四階煉器師整個燕國也沒有一手之數啊!這個小子居然敢如此狂妄,當真是令人發指!”一個二階煉器師怒哼道。
且裏斯渾水摸魚的說道:“若是這小子所言有假,那就是在侮辱煉器師的尊貴,當處以極刑!”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齊聲附和了起來。
淩風冷笑了一聲,看著弗拉說道:“是真是假,一試便知!考核之前,煩請您老借我一方三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