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震:“……”很早的時候?都怪他失職,沒有看出來閆休的狼子野心。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他太過分的話。那麼,閆休是永遠也不會有用到這些人的時候。說到底,都怪閆震自己。
“很早的時候?”閆震眼神複雜的看著閆休,古怪一笑,說著:“看來,你策劃的很早啊。”
閆休點了點頭,冷靜的說著:“本來,本王以為,本王永遠不會有用到他們的一天。可是,你給了本王這個機會。”
“別說的你好像有多麼好,別說的好像你謀逆是被朕逼的。朕沒有那麼蠢,朕知道你的能力,朕才不會逼你。”閆震冷冷的說著,一副他什麼也沒有做,他是無辜的樣子。
但是,閆休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變了,“是,你沒有做。但是,你不管好自己的兒子,讓他對晴兒出手。然後,你還對本王的人下手。你是篤定本王會一蹶不振,從此任你拿捏嗎?但是,忘了告訴你了,晴兒沒有死。所以,本王不會這樣。本王能做的,就是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罷了。”閆休冷冷的說著。
“你別以為你說的朕會相信。”閆震冷眼看著他。
閆休搖了搖頭,輕聲說著:“本王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因為,本王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見了棺材也不落淚,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說得就是你。”
閆震冷冷的看著他,眼底表達的意思分明是:那又如何?
就是閆休這麼說了,閆震也不會有一點兒悔改的意思。他覺得,他做的沒錯。
他和閆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選的當然是閆休死。
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閆休從來都沒有要他死的意思,也從來都沒有要皇位的意思。
說到底,都是閆震想的太多。簡而言之,就是閆震有被害妄想症。
但是,閆震也不想想,他派人暗殺了閆休那麼多次,閆休都沒有被害妄想症。他有被害妄想症,他不覺得他太矯情了嗎?
然而,閆震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矯情。閆震也從來都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是做錯的。
最重要的是,他看閆休不順眼。閆休就是死了,也和他沒有關係。
兄弟之情什麼的,閆震隻想說,這麼懦弱的感情,皇家裏麵是不會擁有的。而且,他也不覺得,閆休會在意兄弟之情。
說到底,他都是以己度人了。
“殺了吧。”閆休一揮手,平靜的說著。
他和閆震,不想說太多的話。現在的閆震,可以說是任由他宰割了。
“朕要全屍。”閆震冷冷的看著閆休,開始提要求。
閆休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依你。”
隨著閆休的話,很快的,一個宮女走了過來,手中端了一個托盤,盤子裏麵放著一壺酒,一個酒杯。
“什麼毒?”閆震問。
閆休平靜的說著:“鳩酒。”
“哦。”閆震點了點頭,一點兒也沒有痛苦的樣子。這個時候,他好像放下了所有,有的隻是平靜。
“先放這裏吧。”閆震抬手,敲了敲麵前的桌子,從容的說著。
“聽他的。”閆休對著宮女說著。
“是,王爺。”宮女點頭,把托盤放在桌子上。
閆震也沒著急拿起,隻是平靜的看著閆休,問著:“在朕‘駕崩’後,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閆震口中的駕崩,絕對不是正常情況下的駕崩。
他是在諷刺,閆休在逼宮。
但是,那又如何?閆休根本不在意。
他要殺的人,從來不會放過。
“自然是昭告天下,說出你皇位是怎麼得來的。讓本王的地位變得名正言順。”閆休大方的說著,反正,閆震要死了,他也沒有必要隱藏什麼。
“很好。原來,你是這麼決定的。以前,朕真的是低估你了。”閆震語氣平靜。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憤怒。”閆休陳述著這個事實。
閆震淡淡一笑,道:“憤怒有用嗎?在這個時候,朕已經明白,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你不對韓子晴出手,也不對本王出手。那麼,本王的人是永遠不會有用到的一天。你也可以做你的皇帝,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他國來犯,本王也可以替你擺平。”閆休平靜的說著:“可惜,你做了錯事。”
說是這麼說的,閆休的語氣裏麵沒有一點兒可惜。
他知道,韓子晴要的是什麼。韓子晴要的是,站在最高處,和他並肩而立。
隻不過,韓子晴現在不喜歡他了。但是,他還是想站在最高處,和韓子晴攜手而立。至少,他們還有三年不是嗎?
“做過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朕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也是不可能挽回的。”閆震冷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