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冷靜一點。”唐瑾看著他發怒的樣子,不由微微蹙眉,“從斷崖上麵跳下去,也不一定就摔死了。我們先派人下去找找再下定論。”
沉吟片刻,淩子墨方冷聲道,“我也去。”
“不行!你現在身上有傷,寒毒又剛發作過,需要靜養。”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讓他任性。
“你要攔我?”淩子墨鳳目一眯,周身寒氣凜然。
唐瑾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隻能嘴硬道,“你不要任性。”怎麼受了傷還是這麼凶...
“你說我是在任性?那你要不要試試我有多任性?”這回,他就連口氣也冷了下來。
那姿態,分明是在告訴唐瑾,若是敢攔他,就得做好挨打的準備。
“沒、沒有。”唐瑾權衡利弊之後,還是妥協了,“那你要答應我注意身體,不可勞累,不可大喜大怒,不可隨意動武。不然你跟我在一起出了問題,師父鐵定要把帳算在我頭上。”
“囉嗦。”對於唐瑾的這樣不可,那樣不可,淩子墨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便當先向外走去,不再理會他。
對此,唐瑾也知道多說無用,隻能苦著臉跟在他後麵出去。
同時心中默念,老天爺,您可千萬保佑小汐瀾別死,不然這小子可就沒人管得住了...
“噫?”唐瑾忽然湊近淩子墨,莫名道,“你這嘴唇怎麼也破了?不會是逃命的時候磕的吧?”
剛剛洞裏光線暗,他還真沒注意到這小傷口。現在出來了,斑駁的陽光落在其臉上,他才發覺,其唇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傷口。
雖然他心裏認為自家師弟沒有那麼蠢,可傷在唇上,總不能是敵人拿劍劃的吧?
“有傷?”淩子墨狐疑地伸手碰了碰唇,還真有一道淺淺的痂。
什麼時候傷的?思忖了片刻,淩子墨才恍然道,“大概是汐瀾走時咬的吧。”
他依稀記得汐瀾臨走時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不過當時心思不在此,雖然吃痛,但他也沒在意。
“什、什麼?!”唐瑾驚訝地話都說不清楚了,“小、小汐瀾咬的?!你、你、你居然願意讓她…?!”
“怎麼?我媳婦咬我你有意見?”淩子墨淡淡一瞥,丟給唐瑾一個關你什麼事的眼神。
“沒、沒意見...”唐瑾頹然,你都沒意見了,我能有什麼意見..
...
傍晚,淩子墨一行人終於從一條小路繞到了汐瀾跳下去的那處斷崖下麵。
“從這裏往上看,這斷崖也不算特別陡峭,再加上山壁上茂密的枝葉和藤條作掩護,還真有可能沒摔死。”
唐瑾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又道,“不過沒想到這裏還有條河,希望小汐瀾別滾到河裏去了。”
“唐瑾,你能不能說點好話?”淩子墨不悅地看著唐瑾道。
唐瑾,“...”我隻是就形勢分析,到底得罪誰了啊。
但迫於自家師弟的“威壓”,他也隻能在心裏小聲嘀咕,這河靠峭壁這麼近,掉進去被水衝走是極有可能的。明明是是大實話,偏偏師弟還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