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詭異。
而他們之間的僵持,不僅沒有讓圍觀的人散去。反而,還吸引了更多的圍觀者,甚至連對麵茶樓上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畢竟看熱鬧的人都愛看勢均力敵的對決,若是喬淮安被孫澤成的人輕鬆教訓一頓,恐怕圍觀的人反而不想看了。
“誒?老七,你看那穿月白衣裙的姑娘,像不像閣主吩咐我們找的人?”茶樓二樓靠窗處,許多客人都被對麵的動靜吸引了,這說話的人,也不例外。
被稱作老七的人隨意往下一看,也愣住了,“別說,還真挺像的。”
說著,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照著下麵那姑娘比對了半天,才道,“穆二哥,好像真是,你看看?”
穆擎接過畫像,蹙眉道,“像是像,可咱們沒見過閣主說的人,確定不了。不然,我們傳信給閣主,讓他親自來看看?”
“也好,趁閣主趕過來的這段時間,咱們也好先摸摸這姑娘的底細。別等閣主來了,卻發現弄錯了人。”說罷,蘇恒又看著下方道,“這個叫孫澤成的,好像要為難那姑娘,咱們幫她一把?”
穆擎點頭,“確實要幫,畢竟她很可能就是閣主要找的人。”
他話音一落,便一拍右手邊的窗沿,衣袍翻飛間,人便穩穩落在了汐瀾等人中間。蘇恒見穆擎已經下去了,自然也不再耽擱。緊跟著他輕輕一躍,便落在了與他相同的位子。
“敢問這位公子,不知他們幾人哪裏得罪你了?”穆擎朝孫澤成拱拱手,客氣地問道。
孫澤成本就被他們這兩個從天而降的人嚇得不輕,再加上他們這麼一問。他囂張的態度也去了十之七八,“那邊那小子先前辱罵於我,我不過是想給自己出口氣。”
見他這麼說,鄭桃花趕緊道,“這位公子在我店裏喝醉了,不是有意的。況且他家裏人已經和孫二公子道過歉了,不知這位大叔可否幫忙勸勸?”
蘇恒一聽鄭桃花說道過歉了,立馬道,“既然是誤會,別人也道歉了,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這位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個貴公子,何必跟一個醉鬼和兩個姑娘計較了。”
他這話,無疑是順水推舟。他們二人本就有意相幫,鄭桃花的話,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而孫澤成也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了這兩人話裏話外都是在幫喬淮安等人。
家裏的長輩雖把他寵得無法無天,但也告知過他,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而那不能惹的人,又屬江湖客排名第一。
江湖上的亡命徒,是他們這些生意人最不願意得罪的了。做生意的人家大業大,家業不能搬,而江湖客浪跡天涯,四海為家。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的就是那群人。
當官的若是得罪了江湖客,至少還有朝廷保護。可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普通人,若是被那些目無王法的人盯上,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