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若庭立馬辯解道,“皇上您別聽她瞎說,她已經瘋了,瘋子的話不可信!”
魏佳瑩一聽他說自己瘋了,反而一收麵上的怒容,大笑道,“我瘋了?我確實瘋了!但是白若庭,你要知道,我瘋了也是你逼的!是你逼的!”
白若庭麵色一變,咬著牙道,“魏佳瑩,你要發瘋自己發去,別拉上我!”
“嗬,別拉上你?”魏佳瑩冷笑,“我勸你別動她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你要斬草除根,叫我不要婦人之仁!可剛剛皇上問你,你卻說是因為我與顏常在吵架,才對她動手的。”
“本來就是因為你!”白若庭麵容扭曲,瘋狂地為自己推卸責任,“要不是你突然跑出去,撞見她,讓她誤會,我怎麼可能動手?”
說罷,他又轉頭對淩子墨道,“皇上,草民真的是為了替她出氣,才以下犯上的!是她指使我的,您要相信草民!”
看著他急於為自己脫罪的模樣,魏佳瑩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
“皇上,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妾自知難逃一死。”魏佳瑩突然變得無比平靜,既不哭,也不笑,麵上更沒有絲毫怒色。
她緩緩將自己的衣袖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妾與白若庭的確有染,我們在此私會,被顏常在看見了,所以要殺人滅口。事情就是這樣。”
挽起衣袖後,她將手臂抬起,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左臂上。
白皙的肌膚被保養地極好,但這隻手臂,除了白便再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守宮砂沒了?!
除了淩子墨,眾人麵色均是一變。守宮砂沒了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
皇上沒碰過她,她卻失了守宮砂。再加上一旁的白若庭,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難想象,他們,是什麼關係。
在魏佳瑩亮出左臂的那一刻,白若庭的麵色就由猙獰變為驚恐,最後,化為絕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眾人本以為皇上會勃然大怒,但淩子墨卻出乎意料地沒有為這個事生氣。他神色淡淡,“都說完了?就因為這個,你們要殺她?”
什麼叫就因為這個?!宮嬪與宮外男子私通,還不算嚴重嗎?!
“…是、是。”白若庭也傻了,他雙目無神,愣愣道,“她知道了我們相見的事,難免不會拿此事威脅我們。所以,我想先下手為強,除去威脅…”
他一個人念念叨叨地說了許多,但後麵的話,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在他說出他要除去汐瀾這個威脅的時候,淩子墨周身的氣勢,突然變了。
“除去威脅?”他鳳目眯成一個危險的弧度,一雙秋水剪瞳滿含怒氣。
令人心底發寒的冷笑,自他唇畔溢出,“嗬,好一個除去威脅!那讓朕來猜猜,你是用哪隻手,來除去威脅的?”
說著,他便抬起了左腳,在白若庭尚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落腳在他的右手上。
“啊——!”淒慘的叫聲自他的喉嚨衝出。就算隻是在一旁聽著,也能感受到,他此刻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