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避子湯一類的東西,是藥三分毒,他才舍不得自己媳婦去喝那種東西。
“哦。”老實地應了一聲之後,她便不再多話。
多說多錯,還是閉嘴為好。
“乖。”淩子墨將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嗅著少女獨有的發香,又輕輕摸了摸她的秀發,才道,“快睡吧。”
他玉磬般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好聽。但若仔細分辨,便能隱約察覺,聲線中的那絲暗啞。
沒心沒肺的丫頭,很快就抱著他的腰睡著了。
而他,卻還要操縱內力,讓其流轉全身,壓住心中的浮躁之意。
月已當空,繁星滿天。
相擁的兩人呼吸淺淺,睡得安穩,似乎有對方在懷,便可安心入眠。
…
最近一段時間,淩子墨依然很忙,每天,似乎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而後宮裏,多了一個穆丹,似乎又“熱鬧”了幾分。
何欣妍禁足的期限已經過去了,恢複自由的這段日子裏,因為皇上與她一起吃了頓飯,她又變得囂張起來。
隻是,各方麵原因使然,她無論如何,也恢複不了往日的風光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淩子墨的計劃在推行,有了新的平衡之後,何欣妍這顆棋子,他便懶得理會了。
這段日子,最受後宮女人妒忌的,大概要數柳選侍——柳汵風了。
因為河西縣那邊的原因,淩子墨幾乎是隔三差五地就往她那裏跑。
甚至,還常常留宿在她那裏。
其實,大多數時候,他隻是借著留宿在柳汵風那裏來掩人耳目。實際上,他人是在棲雁閣裏過夜的。
每天晚上翻兩次窗戶,雖然辛苦,但某人卻樂此不疲。
好在柳汵風所居住的隱月閣,距離汐瀾的棲雁閣距離不遠。不然,皇帝陛下,可就痛苦了。
少數幾次,他留在隱月閣過夜,也僅僅是徹夜在與柳汵風探討河西事宜,絲毫未曾越矩。
畢竟,他們隻是單純的主子與下屬的關係。
特別是,在有程水瑤的前車之鑒後,柳汵風對於自家這位主子,把自己和他界限劃得更是清楚。
雖然主子是個近乎完美的人,但她心裏清楚,喜歡上他,痛苦的隻會是自己。
以前的他,冷漠無情,從不把喜歡他的人放在眼中。
現在的主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女子,其他人的傾慕,他更是視而不見了。
保持距離,隻做上下級,是最明智的選擇!
柳汵風心裏明白這些道理,但宮裏的其他女人,可不了解這些。
她們隻道,是這個地位低賤的舞女,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法,把皇上給迷住了。
為此,就連城府極深的齊淑雅,都氣得摔了茶杯。
她前些日子還盤算著要不要提防一下那個曾經有過盛寵的宮女顏汐瀾。
轉眼,那個大半年沒有過恩寵,已經快被她遺忘的人,卻又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日與素心分析皇上到底都與誰有過雲雨之事的時候,她甚至,都將柳汵風給忘記了。
一個連皇上的麵都見不著的人,哪裏值得她記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