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以前,以前…”汐瀾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扒開,底氣不足道,“隨便猜猜而已嘛…”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可他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
“你是朕第一個喜歡的人,明白?”淩子墨反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以後不許亂想。”
“那你為什麼討厭她?”汐瀾繼續好奇地發問。
“不是討厭她,是討厭整個齊家。”淩子墨糾正道,“不過齊淑雅嘛…也很討厭。”
他手指繳著懷裏人的一縷秀發,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他威脅朕媳婦,你說朕怎麼能不討厭她呢?”
自家媳婦好不容易衝自己使一回小性子,反擊一下那些討厭的人,她居然敢警告他媳婦?!還拿他是她表兄說事?!
齊家的人,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汐瀾:“…”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
“她太難相處了,我也不喜歡她。”汐瀾最後評論了一句之後,便抱著美人的腰閉上了眼睛,“行了,閑談時間結束,睡覺。”
“相處?”淩子墨輕笑,“要不了多久,你不用和她相處了。”
“為什麼?”汐瀾迷迷糊糊地問道。
淩子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秀發,低聲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哦…”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困意已經上湧。
很快,汐瀾就沉沉睡去。
“嗬。”低低的笑,自淩子墨唇畔溢出,“真是個傻丫頭。”
…
轉眼,距離何欣妍被貶的日子,就已過去了三日。
後宮之中,已經漸漸無人再議論那日的事情了。
對於這些身處後宮的人來說,興衰榮辱,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今日有人被貶,明日或許就有人踩著她上位。錦上添花的人不少,落井下石的人更多。
隻要皇上還在,宮嬪們的鬥爭,就不會停止。
陰雲在空中連城一片,緩緩向下壓來,悶熱的空氣,更是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皇上。”安德順在淩子墨身後站定,悄聲稟告,“有消息。”
“什麼?”淩子墨淡淡發問,眼神卻沒有離開手裏的酒杯。
安德順麵色有些為難,但他心裏清楚,此事遲早都要上報,他不可能私自掩飾下來。
咬了咬牙,他方才鼓足勇氣道,“徐州那邊傳來消息,杜思源和一個姓吳的跑了。”
說著,他便將手裏的小紙條呈給了淩子墨,“這是傳書。”
淩子墨接過紙條,淡淡掃了一眼,又沉默了一小會兒,才蹙眉道,“有人接應?查出來是誰了嗎?”
安德順搖頭,“目前還沒有定論。”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不過唐瑾公子今晨已經親自出發去徐州了,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
“師兄親自去了?”淩子墨微驚,但旋即,他又點了點頭,“師兄去也好,那些人能在我們撒下的密網中將人帶走,也算是有幾分本事。”
“可是…”安德順有些猶豫,“會幫杜思源的,無非就是齊家、何家那些個和他有利益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