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淩子墨挑眉,“師兄,你現在這麼仁慈了嗎?當初是誰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狠的呢?”
“也是。”唐瑾無所謂地撇了撇嘴,隨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簡單直白一點兒說,就是挑撥離間唄。”淩子墨勾了勾嘴角,笑道。
“怎麼?你又要利用自己的美色啊?”唐瑾調笑到,“你老跟她們牽扯上關係,你也不怕你媳婦生氣?”
唐瑾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才沒說兩句,就又開始調笑起自家師弟來了。
不過他現在提“美色”這兩個字,淩子墨倒也不會跟他生氣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美色對自家媳婦很具有誘惑力,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介意別人說他這個了。
“不是。”淩子墨淡淡地搖了搖頭,“朕對她們能有什麼用,最多是她們翻臉,互相看不順眼罷了。”
“她們的父親,本來就是拴在一起,要對付朕的。你也說了,她們兩個的私事,根本不足以影響到齊家跟何家的聯盟。”
“所以,咱們得玩兒地狠一點才行。”淩子墨挑眉,“比方說,玩兒...命!”
“玩兒命?!”聞言,唐瑾立馬便收起了麵上嬉笑的神色,“需要我配合你嗎?”
“嗯。”淩子墨點頭應了一聲,便緩緩開口道,“朕需要你,找一種較為常見,且致命的毒來。”
唐瑾仿佛明白了什麼似得,了然到,“莫非,你是想...給她們其中的一個下毒?然後,裝作是另一人所為?”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既然是處理何家,逼迫齊家冷眼旁觀,那麼,你下毒的對象,就是齊淑雅?”
“對,是齊淑雅。”淩子墨點了點頭,之後又道,“不過你的注意一點兒,一定要找普通的毒藥,至少,是現在何家能夠弄到,並且太醫能夠解的毒藥。”
“嘁。”唐瑾不情願地撇了撇嘴,“你師兄我就是太醫,這還有什麼普通的毒,是太醫解不了的啊?”
淩子墨微微翹起嘴角,笑道,“可是師兄,齊桓他們估計都查到你跟朕是一夥兒的了,你確定你去,不會讓他們聯想到些什麼?”
“那行吧,我就默默觀望,不出手了。”唐瑾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不過,你得確保那給齊淑雅看病的太醫夠靠譜。”
“不然,她人死在宮裏,她爹不僅不會對何家施以援手,還會...連你一塊兒記恨上。”
“一切有可能成為把柄的東西,咱們都不能落在齊桓手上!”
齊桓此人,向來擅長無中生有,誇大其詞,拿無關的事情,做文章。
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如果齊淑雅死在了宮裏,那他便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目前,是個不易節外生枝的特殊時期。
“朕知道。”淩子墨蹙眉點了點頭,便直接對安德順道,“跟齊淑雅關係不好的人,你注意著點,別讓她們有買通太醫的機會。特別,是楚淺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