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還有一事。”咬了咬牙,何承嶽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行事。
他不僅要與那些已經被抓起來的人切斷關係,他還要,狀告一批未被抓起來的人,把自己推入功臣的行列。
這樣,他便不會被牽扯進去。就算有什麼事情牽扯到他了,他也可以將功抵過,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還有何事?”淩子墨挑眉,麵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這個何承嶽,怒斥自己的遠房親戚,可以與那些人撇清關係後,居然還沒完?
“臣要參李大人、餘大人、孫大人等。”何承嶽從懷裏取出奏折,雙手平舉過頭頂,恭恭敬敬地奉上。
安德順也沒有閑著,幾乎是在他擺好動作的那一刻、他便快步行至其身前,取過了奏折,呈遞給淩子墨。
隨意翻看了一下名單,掃了一眼陳列在後麵的官職,以及罪狀,淩子墨便大約猜到,對方想要幹嘛了。
想斷臂保身?門兒都沒有!
他派人查了何家幾個月,還問師兄借了人,配合調查、參與堵截。他何承嶽僅僅想犧牲身邊的幾個小官兒,就把自己保住,哪兒有那麼好的事?
而那些被他所狀告的人,則是立馬變了臉色,“何大人,你…!”
雖然沒有一人言明,但光從他們麵部的神情,便能窺探出,此刻,他們的內心有多麼驚訝與震怒!
他們都是追隨何承嶽多年的人,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何家能發展到今天,他們這些追隨者,也沒少出力。
荊州出了那樣的事,他們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找上了何承嶽,希望他能夠拉他們一把。
可他不出手幫忙也就算了,反而還落井下石,要把他們推出去,保全自己?!
這叫他們如何能夠不氣?!
隻是,現在是在朝堂之上,他們無法出聲質問何承嶽。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想辦法,為自己開脫,讓皇上別當即發怒,把他們拖出去斬了!
“真沒想到,在這朝堂上站著的,還有這麼多,是不怎麼幹淨的。”淩子墨隨手一拋,便將何承嶽呈上的冊子,擲在下方的地上。
“啪!”冊子落地,小小一聲響,卻震地一眾臣子身子顫動。特別是,那些被列在名單上的人。
淩子墨垂眸掃視一圈下方瑟瑟發抖的幾人,微彎嘴角,似笑非笑道,“來個人念念,這冊子上具體都有哪些人。”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小太監快速上前,將冊子上七位官員的名字,念了出來。
待小太監念完,淩子墨又淡淡道,“方才,被念到名字的人,你們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這些人的罪狀,被何承嶽列地很詳細,當然,也不是全部。但他隻要命人去查,自然能把這幾人辦了。
可是他沒有選擇這麼做,反而,是讓那些被列在名單上的人站出來,一個個為自己辯解。
如此好的一個狗咬狗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