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擺譜的(1 / 2)

初二這天,餘天民一家回了劉真芹的娘家。劉家雖然也是大富人家,卻不比餘家早些年便買下了半山坡上的那塊福地,自個兒開發了那片宅子。劉家的別墅雖然高檔,但並不特別,也就是混在城南的富人區裏。

像這種左邊是某某老總的家,右邊是某某主席金屋藏嬌的地方,說實話餘天民是打心眼裏看不上的。

就像是劉真芹的大哥劉斯穀瞧不上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繼承家業一樣,這種互相的看不上眼,也是一種另類的心心相惜。

餘天民的汽車剛進了劉家的大門,劉斯穀這廂已經泡好了茶。

劉真芹隻道這是大哥有話要同自己男人講,一進門便拉著餘叮叮去了後花園尋她大嫂韓琦心了。

劉斯穀給餘天民滿上了一杯茶,手指點了點桌麵,示意他坐下。

餘天民的內心有點兒不滿,其實若不是非得按劉真芹的叫法,他的年紀還要比劉斯穀長上兩歲。他最看不慣的也就是劉斯穀在他麵前擺譜充大哥。劉斯穀也就是比他命好一些,娶了前□□的女兒,有一個現任市長的妻大哥,外加自個兒的老爹嗝屁的早。

餘天民拉著臉,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劉斯穀自然是瞧見了餘天民的不快,可他不以為然,一個比不上自己的庸碌男人,若不是他的妹夫,他連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莫說是說教了。

劉斯穀不客氣地開門見山:“聽芹兒說你最近又被你家老爺子罵了,不是我說你,你已經四十多歲了,你也不催催你家老爺子該放權就放權,難道你想當查爾斯王子,準備熬到自個兒都當爺爺了,還做著王儲伺候著你家皇帝老太爺!”

其實劉斯穀也算是好意,就算是再瞧不上他,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妹夫。今天他預備了跟自個兒這妹夫好好商量商量,想個法子拿下餘家的繼承權。

但餘天民一聽,更加不悅了,心道我餘家的事關你劉家屁事,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但麵上這話不能說,必須得顧忌著餘劉兩家的臉麵。

一想起這臉麵,餘天民就更火,他到底娶了個什麼娘們,他被老爺子訓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就是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但她一說給娘家的大哥聽,這不是明擺著製他難看,是閑他丟臉丟的還不夠多是嗎!

餘天民隻覺得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坐在他對麵的劉斯□□:“喂,我說你,喝茶哪有這樣喝法的。你這是豬八戒吃西瓜你嚐出味了嗎?簡直浪費了我的好茶。”

餘天民冷笑道:“看來大哥這好茶我是不配喝。”

劉斯穀端著茶壺正欲給他再滿上一杯,一聽這話,端著茶壺的手頓在了半道。一把年紀還鬧脾氣的男人,劉斯穀是看不上的,他覺得在爭奪餘家的繼承權上,他是可以幫助餘天民的。可餘天民倒好,不但不討好他,反而給他臉色看,他吃飽了撐的才會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劉斯穀也幹脆,放下茶壺直接道:“那你就別喝了。”

餘天民回:“那剛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告訴叮叮她們娘倆,就在這兒住著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餘天民走了,劉斯穀還正琢磨著他走時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劉真芹不放心,撇下了餘叮叮,自個兒跑到前廳,想瞧瞧大哥和她男人談的到底怎麼樣了。

“人呢?”劉真芹問坐在沙發上凝眉深思的劉斯穀。

劉斯穀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被氣的不輕,想想自己做這劉家的當家人已經快十年了,這十年裏早就習慣了上位者的生活,習慣了隨便朝人發號司令,習慣了隨便指著別人的鼻子罵人,今天卻被人氣的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真想卸了他的腦袋當球踢啊!

劉斯穀撇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劉真芹,道:“餘天民說了叫你和叮叮住這兒,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真的這樣說?”劉真芹驚訝壞了,怎麼也不肯相信這會是餘天民說的話。想他們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也吵了十幾年的架,就算是吵得最凶的那次,餘天民也不曾說過讓她回娘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