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鷹中學的教程安排也秉承了它的教學原則,不玩死學生不罷休。科目一每天四點結束,緊接著是科目二會一直操練到六點半,其凶殘程度五顆星。
一般嬌生慣養的學生很難適應的了,若是想偷偷地溜走,其結果隻能用悲慘而言。據說學校會派出六輛迷彩越野車,每輛車上四個身穿迷彩的彪型大漢,身背野外對戰時用的鐳射激光槍,用盡一切辦法將人抓回來,那陣仗和真的押解逃兵沒什麼兩樣。這其間家長還不得幹涉,隻因入學之前家長們已經簽署了一份同意交孩子由學校處置的協議書。
再說“逃兵”押解回來以後,會先上學校法庭,由庭長審判,一般的懲罰方法是先關緊閉,別以為這就完了,放出來以後,掃廁所、倒垃圾這些最髒最累的活就成了你的了。
所以說,誰要是想逃走,那麼恭喜你,你中獎了,由振鷹中學負責提供的年度變態大獎——將你帶回家。
聽說完這些以後,餘叮叮收拾起了想要逃走求助劉真芹的心思,先不說她丟起丟不起這個人,光是劉真芹的小胳膊小腿又怎能硬的過老太爺。其實就算是硬的過,劉真芹也不一定會幫她,肯定還會打著讓她討好老太爺的旗號,繼續留在這裏受罪。
其實有的時候她挺不待見她這個親媽的,想要的太多,偏偏還顧忌這顧慮那,到頭來是該得到的沒得到,倒是落了一身的罵名。
餘叮叮想通了,便老實了下來,不找事,好好學習,好好操練。她的身體底子不錯,從小又學過舞蹈,體能訓練什麼的除了累一點,其他的還真難不倒她。
可餘當當就不一樣了,身體不行,一切白搭。她已經連續三天在體能操練中得倒數第一,也連續三天被教官留下罰站了。
春末夏初,天已經長了不少,可饒是這樣,六點半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眼看橙色的夕陽就要消失在地平線。
餘當當站在高高的桐樹下,感受著操場上空曠的寂靜。
這種寂靜很快便被一夥人打破。
離桐樹隻有三兩步遠的鐵絲網的的那頭,原本早已沒人的男生專用操場上來了好幾個男生,約莫有七八個,推搡著兩個男生,直到把那兩人推到了鐵絲網邊。
瞧著樣子,得會兒恐怕時要鮮血飛濺的。
按照隋旭初的交代,不能多管閑事,但餘當當操心萬一待會兒那邊打了起來,血濺她一身可就壞了。操練都累個半死,她實在是不想洗衣服了。
於是,她大著膽子喊了一嗓子,“喂,走遠點兒打架,沒看我在這兒罰站了麼!”
那邊兒的幾個男生頓時安靜了下來,為首的那個高高大大模樣很好的男生吐了嘴裏的煙頭,尋了一圈兒,才在桐樹下發現了一個小女生,見她昂首挺胸地站立在教官畫的罰站圈裏,眼睛斜斜地瞟著他,表示著不滿。
小女生長得還不錯,雖然不像他的現任女朋友那般波濤洶湧,不可清純可愛,完全的幼|齒蘿莉啊!他笑了,正想說話,被他死死摁在鐵絲網上的“待宰羔羊2號”,艱難地回頭叫了聲“當當”。
餘當當一看,咦,這不是蔣曄嘛!
那另一個呢?該不會是隋旭初吧!
餘當當仔細瞧了瞧,嘿,還真是。
其實隋旭初早在餘當當說話的時候,就認出了她,可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被人圍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