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經後半夜快亮天了,被狼群這麼一鬧騰時間已經到了黎明時分,眼看著天邊也露出了魚肚白,幾個人湊合著在火堆旁休息了一陣後,陳堂咧嘴笑道:“走起唄哥幾個?”
“操,還走個幾吧,哥們你嘮嗑的時候能不能用你那十二寸的大腦好好尋思一下,我們都被狼群給嚇這筆樣了還走啥啊”磊磊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說道:“反正我是走不了了,愛誰去誰去,我打算回頭去動物園溜達一圈就拿石子幹那裏邊的狼崽子,必須得好好泄恨然後來彌補一下我內心的創傷,不然我怕留下心理陰影,我這小心靈太脆弱了”
陳堂瞄了瞄二哥和牧馬男,磊磊這貨說話不經過大腦沒人聽他的,拿主意還得這兩位,陳堂也估計這幾人有點被嚇破膽了,早先的壯誌淩雲可能都煙消雲散了。
果然,二哥都沒猶豫起來拍拍屁股就說道:“我得找個地方靜一靜尋思一下這人生得怎麼過,所以打獵這事往後安排一下”
牧馬男沒吭聲,轉身看了看後麵的女人,一屁放不出個響來的牧馬女皺了皺眉頭,似乎在琢磨著什麼,片刻之後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牧馬男打了個響指,說道:“這幾吧虎頭蛇尾的事幹的,太揪心了”
原路返回的時候那四個人腳底下就跟裝了風火輪似的,腳下生風那速度叫一個快,之前用了不到一天的路程返回的時候將近中午就給走完了。
山腳下看見了不遠處的村子,有了人煙讓磊磊和二哥都長吐了口氣,這一宿過的太折磨人了,本來尋思進山過個癮沒想到差點被狼給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這事要傳出去還咋混,多磕磣人啊。
磊磊一把拉住陳堂笑嘻嘻的說道:“哥們別逼著我滅口啊,我知道你這有常來打獵的,那個啥,昨天的事別傳出去,不然我這光輝形象就蕩然無存了,讓大明湖畔那些夏雨荷聽見你說我還咋混?所以,你必須得維護我的形象,我傳宗接代的大事就靠你了”
陳堂說道:“你要不幹脆還是滅口算了,萬一你要幹夏雨荷的時候人家沒看上你你也得賴我身上唄?那我多冤啊”
二哥扒拉開磊磊又從身上掏出點錢來遞給陳堂說道:“別跟腦袋進水的人嘮嗑,兄弟你就當昨天啥事也沒有就是了,哦不哦了?”
“哦了,明白”陳堂樂嗬的接過錢,說道:“有這玩意,我立馬給你把自己給整成失憶的狀態,從昨天到今天的事我腦袋裏開始自動刪除了”
在東北三省的野獵圈子裏,磊磊和二哥都是金字塔上麵的人物,兩人的傳說一直在圈子裏廣為流傳,而且還比較邪乎,比如外麵都稱沒有他們不敢進的山也沒有他們不敢獵的牲口,兩人一橫刀立馬什麼牛鬼蛇神都得突突,對外號稱野獵教父,號稱野獵圈子裏的指南針,所以野獵的人有啥事都請他倆指教指教,兩人的名頭要不是這麼響的話,不然牧馬人裏那兩位也不會找上他們。
而這次進大興安嶺有點丟人啊,完全是铩羽而歸了,兩人琢磨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這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高大形象就得轟然倒塌了。
進了陳家村,遠遠的就瞧見老榆樹下麵圍著不少的人,有人回頭一看陳堂就愣嗬的叫道:“陳小子回來了,你可回來了,快點麻溜過來吧”
陳堂一愣,隨即看見人群下似乎倒著一個人,心突的一緊連忙奔了過去,磊磊說道:“操,跑的這麼有氣勢啊,他要去炸碉堡咋的”
二哥皺眉說道:“別瞎扯淡,地上躺著人好像跟陳堂認識,你沒看他都急頭白臉的了麼”
圍著的人自動的給陳堂讓開,隻見地上躺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臉色發白額頭帶著汗珠,正捂著大腿上麵的一片血跡。
“媽?媽,你咋了”陳堂沒了麵對狼群的鎮定氣勢,頓時有點麻爪了,蹲在地上叫道:“咋回事啊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