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帶著人來回在這一帶徘徊了十幾分鍾,眼睛盯著水麵都特麼看的掉眼淚了也沒見陳堂露頭,他們覺得這貨要麼是沉在河底要麼就是順著水流飄走了。
“我現在對我的人生觀產生了懷疑,隊長你說我們這些年訓練是不都練到狗身上去了?咋幾吧連一個泥腿子都搞不定呢,還特麼保個屁的國衛個屁的家啊,我忽然有一種想要複原的衝動了”
“別說是你,我特麼也有”隊長仰天長歎,無語的說道:“回去等著挨收拾吧,擦”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三人徹底死心了,在無奈的沮喪中朝著下遊追去,希望老天長點眼能讓他們和陳堂再次相遇,不然這次回去絕對會落個被勸退的下場。
陳堂就窩在洞裏幾個小時都沒動,就算四周沒有一點動靜了他也沒敢出來,怕對方殺個回馬槍,直到天黑,河道徹底無人出現了他才鑽了出來。
此時的陳堂光著膀子,肚臍眼以下全都是泥和水,兩隻鞋也早被水泡變形了,雙腳也泛白還有點浮腫了,幾道血口子滲出了絲絲血跡,這都不算啥,肩膀上的那個槍傷比較坑爹,子彈穿進去嵌在骨頭上了。
“草泥馬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哥被糟蹋的再慘但小命還在,這就是人生贏家啊”陳堂自我安慰了一番,隨後才開始辨別方向準備朝西雙版納一代轉移。
客車已經行駛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距離目的地並沒有多遠了,從國道走還有三個多小時就能到,但陳堂是穿越樹林和山地,走的是直線所以差不多用兩條腿走的話三四個小時他也能到地方。
但這路走的太糟心了,陳堂的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關鍵是蛋還有點被扯的生疼,因為特麼的摻雜了泥和水的兩條褲子都被風幹了,杠杠硬,褲襠一下子泥塊一走到就能刮到蛋。
關鍵是,他還不能脫褲子,因為褲衩早就幾吧爛了,脫了褲子他就成為了樹林裏裸奔的傻比了。
三四個小時的路,陳堂愣是在扯蛋中走了七個多小時,直到黎明的時候他才看見遠處出現人煙的地方。
“草特麼的,總算不用再扯蛋了”當時,陳堂就淚奔了。
這是山道旁的一處小鎮,麵積不大,就一條長街,兩邊是人家和集市,陳堂來的時候是早上還好行人不多,他鬼鬼祟祟的挑了一家剛開門的早餐店走了進去。
陳堂一進去,店裏就一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女,看起來像是夫妻,看見來人之後兩人眼睛都圓了,男的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把菜刀來。
“操,別緊張,大哥”陳堂連忙擺手,然後問道:“我就是想打聽一下,這是哪?順便再借個電話”
女的和旁邊的丈夫嘀咕道:“會說人話啊?”
店主愣嗬的點了點頭,尋思了半天後才對陳堂說道:“這,這裏是地球啊”
陳堂都哭了,自己這是被糟蹋的一點人樣都沒有了麼?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兩人身前,努力保持一副溫和的態度,咧嘴笑著說道:“大哥,借個電話打一下唄,我路上碰見打劫的了,身上的衣服和錢都被搶走了,我得找朋友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