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人原本以為,自結婚以來,即使他經常會和林月夕見麵,但這段時間自己日日與他同床而眠,他多少會顧惜自己,或多或少的對自己產生些感情的,可他說出這般冷血無情的話,她失望極了,心,仿佛痛的碎掉一般。
夜裏,夏伊人躺在床上偷偷的掉眼淚。莫森估計還在書房,她多麼的希望他能早些回到臥室,像往常的夜裏一般抱著她,跟她說在書房裏說的那些話隻是玩笑,可是事與願違,這天晚上莫森根本沒進臥室睡覺。
第二天的早上如約而至,晨光溫暖燦爛又美麗,可夏伊人卻一點也不覺得,睜開那雙那隻不知默默流了多少眼淚的眼睛,看什麼都是灰暗無色的,好似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和她此時的心情一樣,滿載陰霾。
在床上躺了約莫半個小時夏伊人才起了床。
她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即使梳洗了一番,穿著一條明豔的長裙,走出豪宅在晨光的沐浴中也顯得毫無生氣。
剛走幾步,一輛她熟悉的車便徐徐的開到了她的身邊。
開車的是阿力,車子裏就他一個人。
“太太,莫先生吩咐我送你去醫院。”阿力摁下車窗,對她一五一十的說道。
聞言,夏伊人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頰更白了一分,沉默了幾秒才說話,“他不是說讓王管家陪我去醫院嗎?”
“他說還是我陪你去醫院比較好。”阿力看了看她的肚子,麵無表情的說。
夏伊人聽著有些想笑,心裏想,他倒是想得周到啊,知道這種事還是讓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陪著去醫院比較不奇怪。
她終是上了車,她心裏清楚,對於莫森來說,自己隻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從未把自己當過是他的妻子,甚至是他的女人,他怎會允許自己生下他的孩子呢。
“這個時候他在哪兒?”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她看著前方未知的路沉聲的問阿力。
“我不知道,莫先生沒告訴我他在哪兒。”阿力抱歉道。
她彎彎嘴角,眼睛裏似有水霧升起,“我真是白癡,問你這樣一個不經過大腦的問題。嗬,如果他沒在家裏,這個時候肯定在林月夕哪兒,和林月夕在一起吧。”
阿力也沒說話,隻是看了看她,一向沒有溫度的眼睛裏隱約掠過一種叫做同情的東西。
到了醫院,夏伊人竭力裝作平靜的走進婦產科。
坐診的是一位中年女醫生,她坐在她麵前,低沉道:“醫生,我要做無痛人流。”
中年女醫生聽她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臉上頓時露出驚愕之色,“你確定嗎?你懷的可是雙胞胎哦,你要知道懷上雙胞胎的幾率是很少很少的,你就這樣做流產手術的話,多可惜啊,你這樣相當於抹殺了兩條生命哦,我希望你一定要鄭重再鄭重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