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在於什麼?為了生活而生活?為了生存而生存?還是為生活而生存?為生存而生活?
當飛機降落的時候,似落葉歸根、似陌生新初、似半途而廢等等情緒浮上心頭,原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到G市,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自己竟又站在了這片土地上,有些恍惚,心情很複雜。
“文文,這邊。”剛下電梯就見蕊蕊在不遠處像我招手叫道。
見到她,我陰霾的心情一下子霍然開朗,我揚起一個笑容朝她走了過去,到她跟前時給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捏了捏她的臉:
“嘖嘖,最近光芒萬丈啊,看這臉,都水嫩嫩的。”看來愛情把她滋潤的很好。
“去你的,少取笑我,我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嗔怪道,毫不避諱我的取笑。
看著她那種由內而外的愉悅,我真心地為她感到高興。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比你美,妒忌了?”蕊蕊見我直盯著她看,調侃地說道。
“少臭美了。”我送了她一個“切”的表情過去,惹地她咯咯直不爽,跟我幹瞪眼。
“別瞪了,我肚子餓了。”我一副哀怨地表情看向她。
“早說,走,爺今兒個請你吃大餐。”她一臉大老爺樣,豪氣地開口說道。
我嗤笑道:“得,你啥時候變性了?”
“你少打擊我,小心爺心情不爽,禁你食!”她裝腔作勢道。
“爺,別啊,妾身知錯了,您老千忘別斷我糧。”先保肚要緊,樂嗬地一起演了起來。
兩個人邊走邊嬉鬧著離開機場……
我邊吃著東西邊問蕊蕊:“你們打算在哪個教堂舉行?”
蕊蕊鼓著嘴含糊不清地應道:“聖馬斯。”
“怎麼選擇了那個教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本市最小的教堂。
“我知道你想什麼,麻雀雖小,但卻五髒俱全,我可是觀察過的。”她喃語道。
“現在都辦理的怎麼樣了?”我隨性繼續問著。
“應該都差不多了,這些都是概棟在弄,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等著做新娘就行了。”
“你可真是閑妻啊!”我訕笑道。
蕊蕊一臉得瑟地說:“那是我訓夫有方。”
我哄然大笑,瞧她得意的,我不由地取笑她:
“你們那叫郎有情妾有意,你愛我來,我愛去,可謂是真甜蜜,羨煞旁人。”
蕊蕊倏地神態凝滯,有些恍惚地念念有詞道:“文文,概棟他曾問過我過往,我撒謊,我騙了他,我害怕。”
我放下筷子,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臉擔心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跟他說了什麼,但是我想你的出發點是好的,蕊蕊,誰都有過去,過去的就過去了,沒必要糾結於此。”
蕊蕊表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緊抿著嘴唇,眼神毫無焦炬:“文文,我害怕,不知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夢到周謙。”
我驚恐萬分,訥訥地問道:“那麼你還愛周謙嗎?”我問出了一個殘忍的問題。
蕊蕊身體哆嗦了一下,低垂著眼眉,神情黯然神傷,良久後她才開口:“我不愛他了,真的不愛了。”似是跟我說,似是跟自己說。
這樣的她讓我心疼,我拍了拍她的手慰藉著。
“文文,那麼,你還愛方程路嗎?”蕊蕊突然問我。
我身體一僵,內心紛亂紛遝來,一下子靜默無言,有些東西不想不代表它不存在。
“文文,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的。”蕊蕊一下子反抓住我的手,愧疚地看著我。
我牽扯一笑:“蕊蕊,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該跟你提他的。”如果我不問那敏感的話題,也不至於引起我們的“針鋒相對”。
她一抹苦笑浮上臉,“你別這麼說,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謝過你,當年如果不是你的話就沒有今天的我,我……。”
我忙打斷她,“蕊蕊,過去就不要再想了,你看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看著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我按住她的手安慰著。
她給了我一抹苦笑:“我沒事,文文,經曆了那段過後,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看清了很多,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那是最傻的,曾經我真的很恨周謙,恨他的狠心,恨他的無動於衷,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現在,他之於我隻是陌生人,我現在很幸福,概棟對我很好,他很愛我,我隻想守住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我起身抱了抱旁邊的她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對了,蕊蕊,我祝福你。”
“謝謝,我沒事了,你看看我們,好好的一頓飯非得整地悲悲泣泣的,像什麼樣,不談那麼沉重的話題,坐下,咱們吃東西,你剛才不是說肚子餓來著嘛。”她站起來把我按回座位,把筷子又放回我的手中,而後再坐回自己的位置。